/br> “别害怕,我会养你的,余下几十年的岁月,你就在无边的寂静中,年复一年地品尝失去挚爱的滋味吧。” 锋利的刀刃接触到皮肤,瞬间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穆阳雪并不觉得疼,却由内而外地颤抖起来。死亡没有什么可怕的,对于一个歌者而言,无声的活着才是最残忍的酷刑。 她泪如雨下,苦苦哀求:“老爷,您发发慈悲,直接杀了我,给个痛快吧!” 穆阳雪的恐惧让刘明德愉悦起来,似乎极为得意自己想出如此完美的报复方式。 他将手中的匕首卡紧了一些,故作深情地喃喃道:“放心吧,不会很痛的,只要手法到位,甚至连伤疤都不会留下,你还是全城最美丽的女人。” “好了,享受安静的世界吧!”刘明德手上用力,冲着穆阳雪的脖子划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王泗源和疯虎破门而入。 王泗源看见刘明德握着明晃晃的尖刀,急得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扣动扳机放了一枪,子弹虽然不是奔着刘明德脑袋去的,却把他吓了个半死,身子直接弹出去半米远。疯虎抡起膀子左右开弓,以一己之力拖住守在屋里的四五个狱警,王泗源趁着间隙,三步并两步冲到刘明德眼前。 事发突然,刘明德明显慌了,挥刀就是一顿乱刺。王泗源身手了得,哪会怕他,一个跨步上前利落地擒住他的手腕,将他肥硕的身子死死按在地上。 刘明德动弹不得,只能气急败坏地叫骂:“特妈的,哪来的狗杂碎,瞪大眼睛看清楚你爷爷我是谁,敢动老子一根指头,明天就派人灭了你全家。” 王泗源不敢出声,只能用膝盖狠狠抵住他,转身去翻包里的麻绳,准备先把这胖子捆起来再说。 刘明德混迹江湖多年,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貌的好本事,只是看到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便发现此人的身形十分眼熟。 他眼珠子一转,干脆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大字型平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王泗源稍微松了口气,轻轻活动一下肩膀,像屠夫一样琢磨着要从哪个部位开始处理这头肥猪。没想到,短暂的迟疑之际,地上的“死猪”猛然弹起身子,手起刀落,冲他的脸颊划了下去。 黑色的纱巾瞬间落下,露出一张流着鲜血,错愕无比的面孔。 刘明德撑起半边身子,阴涔涔地笑了起来:“司令果真没有说错,你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这下子轮到王泗源慌了神,他没想到眼看着大功告成,竟然被刘明德识破了身份,如此一来,王玉衡那关肯定是瞒不住了。 “你这个狗都不如的祸害,赶紧放开我,明儿个我叫司令扒了你的皮!”刘明德猛推了他一把,想要站起身来,无奈体型肥胖,踉跄一下又摔了过去。 他气不过,嘴上不住地骂骂咧咧:“特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狼心狗肺的叛徒,等司令回来绝对饶不了你。” 疯虎见事态不对劲儿,立马冲王泗源吼道:“你特么傻了吧,杵着干啥,赶紧收拾了那个龟孙子!” 王泗源瞬间清醒过来,劫狱本就是死罪,再加上自己身份特殊,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已是穷途末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刘明德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厌恶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转身向穆阳雪走去。 王泗源眼睛涨得通红,咬紧牙关,从腰间抽出匕首,如猛虎一般从刘明德背后扑了上去,一只手揪住头发将他的脑袋高高仰起,另一只手提起匕首,在他喉咙上硬生生地割了下去。 顷刻间,大动脉如开了阀的喷泉,迸射出一片猩红浓郁的血雾,瞬间溅了穆阳雪满身满脸,她惊愕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刘明德那双因为困惑、惊恐、不甘而瞪大的眼睛。 紧接着,肥硕的身体轰隆隆地倒下来,鲜血在身下涌成一汪小谭,他还在抽搐着,脸上表情扭曲,双目久久不能阖上。 穆阳雪僵在原地,仿佛被人掐住了气管,一下子就吸不上气来了。 王泗源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杀人虽是意料之外 ,但事已至此,无毒不丈夫,做了便是做了。他跨过刘明德的尸体,帮穆阳雪解开镣铐,简单解释道:“是司徒蓝樱让我来救你的。” 疯虎利落地将几个狱警全部解决干净,走路的时候却被横卧着的刘明德绊了一脚,心里觉得晦气,便冲那肥硕的肚皮狠狠踹了一脚。“别管这个龟孙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巡逻的过来就麻烦了。” 王泗源点了点头,准备搀着穆阳雪速速离开,穆阳雪却喘得格外厉害,嗓子里不停发出哨子一样的哮鸣声,而且两条腿也软了,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 王泗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