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狠狠刺了下去。她使出狠劲,鲜血伴着钻心的刺痛奔涌而来,头脑也瞬间清醒了很多。 夜幕沉沉,窗外狂风乱做,屋里熄了灯,一片漆黑。期间卿鸾又进来一次,见司徒蓝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便悄悄退了出去。 司徒蓝樱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确认门外没有动静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但紧接着脑中又是一片眩晕。 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轻重了,拿起簪子就往手臂上戳,皮肤破开,鲜血顺着手腕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把地板都染红了一片。 稍微喘息了一会儿,她从床底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绳子,一头系在衣柜上,另一头顺着窗户丢了下去。 她没有暖和又轻便的衣裳,只能套上出嫁那天穿的罩裙,在过长的裙摆上打了个结,然后踩着桌子从窗户爬了出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用丝绸床单拧成的绳子极容易打滑,再加上她手臂受伤使不上力气,还没爬两下就从绳子上滑下来,跌落在一片泥泞的草地上。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全都湿透了,脑子却烧得越来越晕。 眼看快要撑不住了,她赶紧找那根簪子,但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到,可能是刚才不小心落在房间里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狠狠咬住嘴唇,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好不容易走到一片灌木丛,她感觉撑不住了,想停下来喘口气,可刚一弯腰,脑中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 子时已过,卿鸾再次进入司徒蓝樱的卧房,想最后确认她有没有睡实,可这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刘凌娥看到四场大开的窗户,顿时勃然大怒,马上派府上所有的家丁出去抓人。司徒蓝樱根本没有走出多远,很快就被几个小伙子扛了回来。 “呵呵,我说这小蹄子怎么这么安分,原来都是为了逃跑装出来的!” 刘凌娥无法容忍背叛,这简直就是对她的控制欲最大的挑战。她不由庆幸自己听从了李安秀的建议,对待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需要心存半点怜悯。 司徒蓝樱被人连夜送进英国人创办的圣玛利亚医院。金发碧眼的医生们提前得了口信,直接将她推进麻醉室,一针试剂注射到脊椎里,她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