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脚下的宝贝可就值钱喽。” “泗源,你说说看,要是这些藏了百万年的矿材落到外人手中,铸成戕害同胞的武器,咱们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笑意,就像喝了点小酒胡侃时政的普通男人,但王泗源却紧张得冒了一身冷汗。 “泗源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凡事要多动脑子,要多一些担当,我才能将属于你的东西放心交还给你啊。” 王泗源听出他话里有话,赶紧回道:“兄长何出此言?泗源敬您若父,早就将自己的前途命运托付与您,再提“你我”,实在生分。况且泗源年纪尚轻,为人处世多有不成熟的地方,万万离不开您的教诲。” 这俩人一唱一和,把秦梨央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没见过哪家亲兄弟这样相处,恐怕帝王家的王子王孙都没有这么夸张。 过了一会儿,王玉衡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将刀叉并排摆在盘子上,对王泗源交代:“天这么晚了,你送秦姑娘回去吧。” 梨央如释重负,赶紧起身告辞,可刚走出去两步远,王玉衡又叫住了她:“听说司徒小姐很快就要出嫁了,这段日子你就留在剧团多陪陪她吧。” 梨央心领神会,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招惹叶珑心。 从尼轩楼出来,冷风比刚才刮得更加猛烈了,梨央随王泗源钻进车里,发现他眉头紧锁,脸上凝结着化不开的仇怨,与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反差甚大。 梨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自从开战以来,他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似乎是压抑了太多的心事。 王泗源将她送回剧团新租的小楼,赶巧的是,汽车刚一停下,便遇到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司徒蓝樱。司徒蓝樱难得回来一趟,王泗源临时改变主意,将汽车停在院子里,跟两个女人一起上了楼。 司徒蓝樱的房间比之前的整栋小楼寒酸太多,王泗源转了一圈,忍不住蹙紧眉头。司徒蓝樱将脱下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表情轻松,显然并不想为这种事耗费太多心神。 “反正也住不了几天,无所谓的。”她淡淡说道。 王泗源像往常一样舒展地靠在沙发上,揶揄道:“差点忘了,你马上就要成为全城最有钱的阔太太了,苟富贵,勿相忘。” “呵呵,等我富贵了,定要把你平日得罪我的地方,一笔一笔讨回来。”她挑了挑眉,向梨央问道:“你怎么跟他凑一块去了?就不怕他把你卖了?” 梨央将今晚去尼轩楼讨债,又遇见王家兄弟的事跟她讲了一遍。经历刚才的试探,梨央感觉王玉衡对司徒蓝樱有不小的成见,正好也想给她提个醒。 司徒蓝樱眼中闪过一道短暂的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问了一句:“司令没有为难你吧?” 梨央摇了摇头。 “嗯,你安全就好,其他的不用多想。” 接着,司徒蓝樱讳莫如深地看了王泗源一眼,王泗源点了点头,随即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人默契地抛下梨央,一道从房间走了出去。 “哦——他们去聊大人间的事了,不是我这个小孩子能够听的。”梨央冲着房门吐了下舌头,赌气似的栽倒在司徒蓝樱的床上。 *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到了12月,《蔷薇子弹》的拍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在龙茗的默许下,司徒蓝樱开始频繁地从剧组溜出来,跟梨央一起盘点生意上的事。 在叶珑心的指点下,秦梨央的收账任务进行得出奇顺利,就连司徒蓝樱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收回百分之八十的款项。有了这些钱,她和梨央就可以在国外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梨央汇报情况的时候,本来揣了一点邀功的心态,以为司徒蓝樱会表现得开心一点,但司徒蓝樱这几次回来,精气神比以往差了很多,脸色惨白,神情郁郁,连话都不太爱说了。 听跟班的小助理偷偷讲,《蔷薇子弹》的剧情过于虐心,司徒小姐入戏太深,拍到后半段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常常半夜哭醒,说些疯疯癫癫的话,实在吓人,等电影拍完后一定要请位心理医生帮她看看。 梨央很明白,司徒蓝樱心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穆阳雪。 司徒蓝樱虽然言语上处处嫌恶穆阳雪,但实际上,两人一起长大,一同学艺,感情早就胜过亲姐妹,否则的话,司徒蓝樱也不可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企图带她离开。 刘明德发疯那天,司徒蓝樱肯定跟穆阳雪提起了出逃的计划,不过看她回来时的狼狈样子,就能猜到两人谈崩了。 穆阳雪之所以不走,大约就这么两个原因,要么是不想拖累司徒蓝樱,要么是放不下程冬雨。至于是不是贪恋刘家的荣华富贵,梨央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