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毅穿着一套崭新的军装,本来人模狗样地巡逻着,一看到秦梨央,立马露出狰狞的神态,往日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当初在锦兰园的别院里,梨央下手极重,刘诚毅虽然皮糙肉厚保住了性命,但也伤得不轻,在家休养的好长时间才能够下床活动。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吃了这么大的鳖,肯定要报复回来,只是没想到秦梨央竟然在他养伤这段时间加入了兰芝歌舞剧团,做了司徒蓝樱的徒弟,甚至还唱出名堂,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歌星。 刘诚毅气急败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但秦梨央躲进剧团里,就算自己手下有三兵两卒,也不敢明着硬来,于是心里一直扎着这根刺,又痛又痒,怎么也化解不开,没想到拔刺的机会说来就来了。 他几乎没有思考,一步跨上露台,揪起梨央的衣领,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梨央中了周明成的迷药,本来有些神志不清,现在吃了痛,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她定睛看了一眼刘诚毅,刚准备出手反抗,另一边脸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老狐狸这一掌挥得极用力,梨央脑袋嗡嗡作响,嘴角直接流出血来,然而这个狠毒的男人并没有收手的意思,先粗暴地将她拖拽到地上,又朝她后背上狠狠踹了几脚。 梨央蜷缩着身子,紧紧捂住脑袋,避免要害部位受到伤害,如此一来,刘诚毅的力气全部发泄在她的胸背上,她感到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好像身上的肋骨全都被敲断了。 过了一会儿,刘诚毅似乎觉得拳打脚踢不过瘾,一把薅住她的头发,阴森森地说道:“以为我会打死你?别做梦了,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接着,他从腰见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梨央的脸蛋上,冷笑了一声。“你说说,如果我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陈德和司徒蓝樱还会不会护着你?那些歌迷还愿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梨央被反光的刀刃吓得又清醒了一些,伸腿在刘诚毅的关键部位狠踹一脚,趁他嗷嗷叫疼的空隙,抽身逃了出来。 不过她中了迷药,又挨了一顿毒打,体力不支,没跑出去步就被刘诚毅拽了回来,这家伙气急败坏,彻底发了狠,掏出枪托照着她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随着“砰”的一声响,梨央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滑到了脸颊。 刘诚毅拉了一把枪栓,将枪筒对准梨央的脑袋,准备送她上西天。 梨央知道双方力量悬殊,挣扎已经没有意义,干脆闭紧眼睛,听天由命了。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威严雄厚的呵斥。 秦梨央和刘诚毅同时抬头,只见西侧洋楼三层的窗户中,露出一双猎鹰般锐利的眼睛——王玉衡正在用凛若冰霜地眼神盯着他们。 接着,他们被一起叫了上去。 走进三楼会客厅,梨央看到王玉衡和周梁玉正坐在窗边的茶桌前喝茶。 周老先生刚刚听到楼下有吵闹声,以为是下人在嬉闹,便没太放在心上,现在突然看到满脸是血的秦梨央,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唤人过来给她上药包扎。万幸梨央脑壳子硬,伤口虽然骇人,却没到需要缝针的程度。 等下人们忙完,全部退下后,沉默许久的王玉衡终于开口质问道:“刘副官,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刘诚毅眼珠子一转,指着秦梨央的鼻子胡诌道:“这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院,很可能是北边或者霖海派来打探情报的间谍,我正在审她呢。” 周老先生听了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秦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刘副官别是搞错了。” 刘诚毅冷哼一声,说道:“您请来的客人都在前院的绿茵草坪上玩乐,怎么会跑到僻静的后院来?” 周老先生又道:“今天到访的客人那么多,秦小姐兴许是走错路了呢。” “走错了?”刘诚毅呵呵一笑,从口袋中掏起一把金色的钥匙,举在众人眼前。“司令到访之后,我特意让安保给后院大门上了锁,请问秦小姐,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梨央心里一惊,仔细回想,应该是周明成刚才逃得匆忙,将钥匙掉在了原地,恰巧就被刘诚毅捡去了。 如今证据确凿,梨央想不出什么借口,只能诚实地回答:“是小周公子周明成先生带我来的,他说这里更方便看烟火。” 听到自家孙子牵扯进来,刚才还在帮梨央开脱的周梁玉瞬间变了脸色:“明成?怎么会是明成,他不应该在前院招呼客人吗?” 刘诚毅这老狐狸一下子就听出了周老爷子在护短,于是配合着质问梨央:“你说是小周公子将你带进来的,那我为什么没有在楼下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