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然这个举动刻意得有些尴尬,但梨央还是心软了,小声提醒道:“你轻点儿,好不容易赢来的,弄坏了多可惜。” “这是铁的,戴着扎头皮。”柳垂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也吐槽陈德太抠门,就算这次没找到珠宝商做赞助,也不能拿个铁片子糊弄人啊。 秦梨央沉默地望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此刻应该说点什么,才能显得真诚又大度。 “梨央,咱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柳垂怜凑进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了,干嘛问这种问题,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梨央虽然有点小别扭,但远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跟朋友恩断义绝。再说了,柳垂怜技高一筹,她是服气的。 柳垂怜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她紧咬嘴唇,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半晌才道:“有些事,本是不该说的,但我不想害了你和司徒小姐。” 她眼中慢慢泛起了泪花:“如果我做了错事,违背比赛公平,害你失去第一名,你还能原谅我吗?” 梨央被她突如其来的坦诚吓了一跳,仔细想来,她说得应该就是那位“神秘的情人”了。 说来奇怪,梨央虽然不是司徒蓝樱那种思想开放的女人,却从未对柳垂怜有情人这件事感到气愤或不解。人活一世,想要什么就去争什么,只要自己愿意,何必去迎合别人对纯洁无瑕的幻想?如果那个男人得到了柳垂怜的爱慕,亦或是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她都不觉得有什么可耻或者不公平的。 毕竟司徒蓝樱为她做的种种筹谋,对其他选手来说也谈不上公平。 想到这里,她颇为大气地回答:“咱们的友谊与这些无关,你可以不用特意跟我说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柳垂怜拉起她的手,神色有些焦急:“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件事一定要提醒你。” “你放心讲,我绝对不告诉司徒蓝樱或者其他人!”梨央怕她有心理压力,赶紧做了个信誓旦旦的保证。 谁想到柳垂怜突然说:“不,一定要转告司徒小姐,你们谁都不要出演赞助商投资的那部电影!” “哎?为什么呀?”梨央满脸不解。 柳垂怜翕动两下嘴唇,刚准备开口解释,就被门外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节目都演完了,怎么还在这恋恋不舍?”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到司徒蓝樱站在不远处的橙色灯光下,手中摇着扇子,脸上氤氲着一份意味不明的浅淡笑意。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柳垂怜,看向自己的徒弟,缓缓说道:“梨央,走啦,回家。” * 明明到了九月,南方的天气却一点没有转凉的意思,师徒二人拒绝了王泗源送行的好意,靠两条腿慢慢地往锦兰园的方向走。 夜晚的空气闷热难耐,再加上比赛消耗了太多精力,两人渐渐感觉走不动了,这时刚好经过一座僻静的小花园,她们相视一眼,便默契地溜进去,寻一处石椅歇歇脚。 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抬头仰望夜空,可以看到满天灿烂的繁星。 梨央想起上次和两人一起晚归的画面,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司徒蓝樱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搀回家。那时候她们的交集还不多,梨央打心底里觉得这女人精明势利,又一身的风尘气,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但这段时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为雏星大赛所做的一切努力,自己都看在眼里。这样的感觉怎么描述呢?虽然不至于感动得痛哭流涕,或者对她的印象发生翻天覆地的改观,却在无形中萌生了一种淡淡的、舒适的依赖感。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司徒蓝樱首先打破了沉默。 梨央吸了下鼻子:“你想听什么?我的道歉吗?” “那算了吧。” 司徒蓝樱整理了一下被晚风吹乱的长发,好像意识到这个话题有点无聊,便坦白道:“我怕你憋得难受。” 梨央盯着脚尖,似乎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我有什么好憋屈的?柳垂怜唱得比我好,拿下第一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一晚上赚那么多钱,又收获了好多歌迷,怎么想都不亏。” “哦?”司徒蓝樱本来还想夸她心态端正,能干大事,却突然察觉到耳边的声音不太对劲。偏头一看,好嘛,小丫头像坐了电椅似的,浑身上下直打哆嗦,小肚子一吸一鼓,感觉气都要喘不过来了。 嚯,原来大度只是嘴皮子大度,心里指不定多委屈呢。 司徒蓝樱伸手揉了揉她喷了很多发胶并不柔软的后脑勺,用不太擅长的语气安慰道:“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