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一笔,随后满意地提起笔尖,看向王泗源,冷不丁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女人结婚?” 王泗源愣住了,过了半天才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 “凡人都有七情六欲,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什么想法,我理解。” 王泗源强装镇定:“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我听人说......” 王玉衡语气平静,一双狼眼却忽闪着机敏而危险的光,恐怕没有人敢在他的目光中轻易说谎。“我听说,你跟一个叫司徒蓝樱的歌女打得火热,怎么?喜欢她?” 王泗源心里咯噔一下,脑门霎时冒出一层汗来。 “我知道她,挺漂亮的。”王玉衡难得评价一个女人,尤其是这种带有主观色彩的描述,但很快,他又在此基础上发表了一番见解。 “以我看来,漂亮女人对于男人的事业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 王泗源咬牙回道:“她漂不漂亮与泗源无关,泗源谨遵兄长的教诲,绝不做自毁前程的事情。” 王玉衡冲他摆了摆手。“用不着这么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冯斌卫要娶这个女人,竟然到我这儿来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你说奇不奇怪?” 王泗源顿时冒起一团火气,咒骂冯斌卫不是东西,一个大男人竟然为了男女之间那点小事跑到司令面前嚼舌根,还真把整个陈阳城当成你家了,你不就是个有点臭钱的奸商嘛。 “你觉得荒唐是吧?我也觉得挺荒唐,但荒唐之余,又不得不反思自己。” 王泗源紧紧抿唇,不敢多说半句话。 这时候,王玉衡的书法已经完成了,只见雪白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四个遒劲的大字——敏事慎言。 “有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是个习武的粗人,一辈子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不懂得与家人的相处之道。今天冯斌卫过来找我,聊起男人安家立业的责任,言辞恳切,听得我甚是感动,于是当即保证,他担心的事绝不可能发生。” “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泗源不敢!”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王玉衡将毛笔放回笔架上,尔后用一旁的毛巾细细地擦手:“但也只能怪自己,还没有爬上可以肆意妄为的位置。” 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面色从容地说道:“这副字送你了,心有杂念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