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三刀……直到他像面团一样瘫软在地上。 刘诚毅从最初的错愕中反应过来,想到院子里还有好几个手下,便开始扯着嗓门呼救起来。 秦梨央一个跨步,迅速骑在他身上,扯过一团碎布死命堵住他的口鼻,直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变得沉闷而扭曲。 * 院子里,三四个警卫坐在残破的石椅上,正伸着长腿晒太阳。 一个年轻小伙子问刚才那个挨揍的大高个:“哥,里面这是啥动静啊?” “老狐狸爽着呢呗。”大高个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香烟。 “那咋跟杀猪似的呢?别是出啥事了,要不咱进去瞧瞧?” “放屁,他在床上能出啥事?精/尽人亡啊?你这会儿进去看到他光屁股的样子,那还不得宰了你?” 未经人事的小伙子听了这话,脸皮顿时涨得通红,嘴上也不敢搭腔了,心里却觉得奇怪,早两年在乡下扒寡妇墙头的时候,听到得也不是这个动静啊。 大高个掐灭了烟头,也喃喃自语道:“好像确实不太对劲,怎么的?今天兴致好,俩妞一起来?老狐狸吃得消吗?” * 屋子里头,柳垂怜被这副场面吓得惊魂失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梨央身边,颤巍巍地提醒道:“他声音太大了,一会外面的人要进来了,得想想办法。” 梨央按住刘诚毅的嘴巴,无奈地回道:“有什么办法?杀猪猪还得叫唤几声呢?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出声? 柳垂怜愣了一下,突然红着脸对梨央说:“要不……要不你也叫几声吧。” “嗯?我叫什么?”梨央一脸懵圈。 柳垂怜见秦梨央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只好咬牙挑明道:“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种声音啊。” 秦梨央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此时的刘诚毅也不消停,虽然身上挨了十几刀,但因为梨央不敢闹出人命,所有的刀口都避开了要害,无法让他彻底晕死过去,再加上两人力量悬殊,拉扯几许,梨央感觉快要按不住他了,一声声惨叫也变得愈加强烈。 柳垂怜见形势不妙,索性将自己豁出去了,危急时刻,性命比脸皮更重要。 她沉了口气,爬到外屋的窗户边,瞧见那几个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目光齐刷刷地向这边观望,显然已经开始怀疑了。 淡定!淡定!一切都是为了活命。 她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开始回忆之前无数次误打误撞听到的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嗯~啊~” 一阵阵魅惑至极的声音从屋里飘了出去,柳垂怜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本正经地按照记忆模仿起来,越叫越入戏,越叫越大声,寻常人听了都觉得意乱情迷,更何况外面的一众色鬼。 大高个抱着肩膀,侧了侧耳朵,脸上立马露出猥琐的笑容,随即对周围人埋怨:“你们就知道没事找事,听听这动静,人家现在都美成仙了。” 秦梨央虽然单纯,但也是个半大姑娘,听到柳垂怜如此活灵活现的表演,自然懂了七八分,一股羞臊之感瞬间涌上了全身。 为了缓解尴尬,她将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刘诚毅身上,也顾不上哪儿是嘴哪儿是鼻子,拼了命地按下去,过了一会儿,老狐狸终于消停了。 柳垂怜发现屋子里没了动静,便悄悄溜回来,和梨央对视了一瞬,很快又窘迫地扭过了头。 “你把他捂死了?”柳垂怜见刘诚毅一动不动地趟在地上,顿时有点慌神。 秦梨央用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道:“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柳垂怜松了一口气,拽着梨央的手腕道:“我有后门的钥匙,咱们赶紧逃吧,一会血腥味散出去可就麻烦了。” 秦梨央这时才抽出空来仔细打量柳垂怜,见她眉目清秀,姿态端丽,大概率是兰芝剧歌舞团的歌女,内心突然有些不忍。 “人是我伤的,我不想连累你和剧团,毕竟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我的小姑奶奶,说得什么鬼话,命都要丢在这儿了,还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柳垂怜急得跺了几下脚,拉着梨央的袖子就要往外跑。 梨央顿住身子,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这条石青色的棉旗袍被刘诚毅撕得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且布料沾上了大片血渍,根本没法穿出去。 柳垂怜瞥了一眼刘诚毅刚才脱下来的风衣。“要不你先把这个披上吧。” “不行,这也太抢眼了。”秦梨央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