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在你曾经工作的屠宰场。” “所以你们才会怀疑我是恐分?” “不止如此,我们还在屠宰场发现了制造炸弹的相关化学物品。 在这不久后,电视台新闻部就发生了爆炸。 而这一切线索都指向了你,这就是我们搜查你家的原因。” 霍尼·李斯特用力抓了抓头发,“真荒唐,我居然和恐分联系起来了,我可以解释,我和爆炸案无关。” 卢克问道,“你和阿内特·斯通是怎么认识的?” 霍尼·李斯特用力的抽了两口烟,目光望向天空,回忆道,“一年前,我退役后回到了洛杉矶,回到了我母亲身边,我憧憬着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美好生活。 但事与愿违。 我与洛杉矶的生活格格不入,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受不到应有的尊重,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每天都不得不吃那该死的小药片。 这与我想象中的退役生活完全不同。 我也在问自己,这是为什么?是我个人的原因吗? No。 绝对不是我一个人的原因。 我参加了一个老兵互助会,认识的很多退役士兵都存在着类似的问题,找不到工作、得不到尊重、抑郁、自杀、酗酒、吸毒,最终走上街头成为流浪汉,甚至是犯罪。 我不希望像他们一样,我想改变,我也在努力改变,但那很难。 我找过相关部门,也向政府求助,但根本没人理会。 所以,我希望能通过媒体,让更多人了解到退役老兵的情况,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原因,而是社会的问题。 去年,我往多个电视台新闻部邮寄了求助信。 但只有一个人联系我,阿内特·斯通。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还是只想获得一个大新闻。 但他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们一直有联系,后来他从Cbs电视台离职了,但他依然在追踪调查退役老兵的生活状况。”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半个月以前,我带他参加了老兵互助会,是他主动要求的,他觉得我的个案很难在社会中造成太大的影响,无法让更多的人关注这件事,那些政客更不会在意。 想让国家和社会重视退役老兵重返社会的问题,就必须有足够多的调查依据和大量的真实案例,证明我不是个例,而是很多退役老兵都在面对的问题。” 卢克拿出笔记本,记下了老兵互助会,问道,“你有没有告诉过阿内特·斯通屠宰场的事。” “是的,我在互助会上说了,当时不光是阿内特·斯通,其他人也听到了。” 卢克一直盯着霍尼·李斯特,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明显撒谎迹象。 假如他说的是真的,其他参加互助会的退役士兵,也都知道屠宰场已经倒闭的事情,另外,阿内特·斯通也有可能接触过其他互助会上的退役士兵。 那么,恐分的嫌疑对象也从霍尼·李斯特扩大到了整个互助会退役士兵。 “你在谈起屠宰场的工作时,有没有人对屠宰场或者说屠宰场的地址比较感兴趣?” 霍尼·李斯特想一想,“是的,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我当时只是说了屠宰场倒闭,他很感兴趣,还说他以前也在屠宰场工作过,询问我是不是同一家屠宰场。 然后我告诉了他地址,他说不是。” “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是的,塔帕尼·里根。” “你还知道他其他的信息吗?比如说手机号,家庭地址,车牌号一类的。” “我知道他的手机号。” “看来这个人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光是我,阿内特·斯通对他也很感兴趣,也是阿内特·斯通让我要了他的手机号。” “阿内特·斯通为什么对他感兴趣?” “可能跟他的一些经历有关。”霍尼·李斯特叹息了一声,说道,“他之前也在中东服役过,因为长时间在国外不能照顾家庭,他就委托自己最好的朋友去照顾妻子和孩子。 他退役回到家里,就感觉妻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变化,他的孩子也变得怪怪的,后来在一次争吵中,他的孩子说出了真相,在他去国外服役的这些日子,他的好朋友不光会帮他照顾家庭,有时候也会在这里过夜。 他被绿了,最可悲的是,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绿了。 No,我说错了,这还不算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