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张浪费,他怎么想的,用百里的紫金纱绸做步障。”姜夫人在发怒,美貌娇容嗔怒,凤目圆睁。 坐在车上,掀开车帘,就能看一片亮金金的紫云,是丝绸染色的紫金纱绸,顿时引起了姜夫人的肝火,让她发作起来,这种行为大有崽卖爷田的感觉,不过姜夫人她是爷。 姜夫人她提前回去,庄询接下来要谒见赵王,也就没她的事情了,只要做按部就班按照之前的约定进行盟约就好了。 她要为之后做安排,例如留庄询在赵国半年,遥控虞国发起政变,以及看看赵国最近的变化等等,只是一往晋阳走,接着就看到这奢靡的紫色云朵,怎么会不恼怒上头。 “应该是彰显国力吧。”兰秋怯弱的不敢顶撞姜夫人,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想。 这百里的紫云,她似乎想起十多天前,农人说起家里人没有衣衫的尴尬,农人尴尬,她也尴尬,家丑外扬,如果庄询也是半斤八两也还好,问题庄询治下的百姓,还比这粮食有着几倍产量的赵国过得像是人。 这你不得反思反思,她也不是一般的世家丫鬟,她是修行者,虽然可以用上辈子作孽那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但是她没办法忽视,庄询说要让人活出一个人样的说法。 因为庄询在做,或做到了部分,并且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赵国,号称中原之地,九州第一强国,在道德上就落败了。 “彰显?”姜夫人更怒了,手捏着车窗边沿,玉指捏的发红。 “国力的彰显要什么,是军队,是文化,他哪怕是用万匹骏马来迎接都说明他用心了,他用百里的步障有什么用。 步障回收了,也不能作为赏赐了,紫色是皇家的颜色,一般人也不能用,弄如此多,是要做什么!” 姜夫人现在就想回家,看看自己儿子的脑子里是想些什么,弄出这种彰显国力的方案,好好训斥他一顿。 “夫人息怒,陛下一定有其深意。”兰秋也只能如此安慰的说,具体的深意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能是让赵王自己去解释了。 “算了,也不是责怪你,他做什么你也没有劝谏的义务和能力,娘娘还好吧。” 姜夫人不是喜欢迁怒他人的人,她现在就想飞回宫殿,质问赵王怎么回事,而不是在马车上慢慢等待车架回去。 但是这样做实在是没有体统,心里默念着静心诀,按耐住心思,她把车帘放下,不看这种糟心的事情,权当,眼不见,心不烦,修心。 “娘娘闭关了,说用术法把夏幽王殿下卷来被天道责罚了。”兰秋把玄女转告她的话又转告给了姜夫人。 “也是劳烦玄女娘娘了,不然这次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损失西北,玄女娘娘的计策也算给赵国开辟了一条道路,只不过越强大受到的约束越大,难怪人人都想超脱。” 姜夫人言语里先是恭敬的感谢,然后也表达了自己想要超脱的渴望,被约束在一方天地,要按天地的规则行事,想要摆脱这种感觉是很自然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是夏幽王殿下的部下不想他来赵国吗?怎么会丢了西北,他们准备强攻吗。” 兰秋略带疑惑,她也是个聪明人,有了谜底,猜过程就很简单,顺着逻辑链条推演就得出结论,也得出原本的的真相。 “没错,娘娘把庄询卷走,哀家才意识到的,侦查了一下夏的军队,哪里是去接管西北,是去进攻还差不多,应该是看出了接管西北的不是赵国的正规军。” 姜夫人皱眉说,战争真是一触即发,损失一些郡兵乡勇倒是没什么,赵国的实力是玄女为庄询展示的那些精良装备的甲士,问题战略上会有一种被动,也就是眼睁睁看着冀州失去管控。 赵国的情况,姜夫人最清楚,精锐的士兵基本来自各地的豪强世家,是不能说是下饺子一样随便扩增的,一般的平民只能作为辅兵使用。 她之前不是不想主动挑起对郑景两国的战端,例如七年前打败幽国,暂时解决后方的压力,想趁着大胜之威攻击景郑,无奈两国呈犄角之势,世家们坚决反对这种具有冒险的方案,最后只能作罢。 现在也是如此,政治是一种交换,越是成熟的政体越是如此,几百年的发展,世家早就和赵国绑定,姜夫人能让世家缴纳赋税,发展中兴,必然是要让渡一部分的权力,那就是赵王开了两次那种小会。 大家都反对,皇帝也要听读大家的意见,一意孤行固然可以,但是世家不配合,也很难取得成果,还会损害一直以来结成的默契。 世家都是相对保守的,就像是七年前听闻郑景两国严正以待,就没了进攻的想法,同样,冀州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疥癣之疾,用不着用太大功夫。 真的让庄询一方反水成功了,按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