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我们投降我们,就把新法这些传下去,分土地,建立吏治,整训军队,能做抵抗做抵抗,做不了抵抗就把人送回夏国,我来之前,夏国也是经历动乱的还有一些土地可以分,不愿意接触或有抵抗态度的就算了。”
庄询想了想说,这样还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同时也算对赵国的百姓仁至义尽了,再多的他也可做不到了。
“好,正规军做不到,运送粮草也好,不过送回国内,是不是要皇后娘娘同意呢。”
郦茹姒提醒说,毕竟现在操持国政的是司琴宓,这种大事还是要征求她的意见。
“当然,必须征求娘子的意见,我又不是纸上谈兵那种人,只会提意见提要求不考虑解决花费的成本,这种大事需要她评估影响,权衡各方利益,最后才能实施。”
庄询答应下来,这些想法都挺好,但是现实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更何况还是迁移人口,他也只是有个想法,能不能落实全看司琴宓的研究。
“只是我觉得来去的时间,可能何衡他们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恐怕我信到了,他们方案都出来了,还都发出去了,我写信写个心安吧。”
庄询明白的说,求个心安,想想可能的结局,也为之扼腕,没有什么太多干涉的能力。
“陛下,你能这么想已经不错了,臣跟了你这么久,还是无法理解你,不过目前我们还属于势如破竹,等着看后面的战报吧。”
郦茹姒承认自己的思想浅薄,只能看到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男人,其他多余的人不想关注。
不过后面的战报先一步达到赵王的手里,两份战报,一封让他眉开眼笑,一封让他愤怒异常了。
庄询是先看悲后看喜,赵王是先看喜后看悲,喜的是赵国大军在景国初捷,消灭二王子的势力,为赵国的在景国站稳脚跟。
悲的是接到的情报,派去平乱的各地军队被夏国派遣的军队打败,负责统筹的将军李弘谦战死,现在东部的四道北部的两道依旧处于到处都是叛乱的境地。
现在赵王就面临一个问题,抽调攻打景国军队的部分回防,去平定领土内的叛乱,这样赵国对景国的攻击节奏就会放慢,也就中了夏国的计谋,夏国就是为了把赵国的精锐引过来才进攻的,赵国的精锐来了,估计就跑了,庄询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是不管不顾,那不是一个道,是好几个道失去控制,失去了控制不说,还会影响其他区域。
因为朝廷不管,那其他地方会不会蠢蠢欲动呢,这些叛乱民众煽动性的口号,均田地,他又不可能实现,他提出来,大小世家就要把他撕了。
他学不来庄询的那一套,赵国的船太大了,世家是赵国这条船的龙骨,敲掉龙骨等待的只有散架。
所以现在左右为难,这是赵国十年,不对,三十年难遇的一次机会,挣脱困龙的浅滩,爬上云气的天空,如果因为尾巴被铁链绊住,要回头,可能就真的困死在浅滩了。
不回首,不去咬断那根锁链,锁链的强度又真的可能让赵国瘫痪,扯断赵国这条龙的两段身子,所以又得兼顾叛乱和夏国进攻。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就想着反了呢,也不是让他们活不下呀,怎么想着找死,财帛动人心,夏国培养的间谍确实厉害。”
赵王忍不住说,赵国的情报网不弱,叛乱发生,就发现许多领导者其实具有夏国背景,而且许多叛乱听到的话术也是一样。
这些传言和话术又都偏向夏国,夏国一来这些人就反了,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夏国在搞鬼。
这些民众都是夏国煽动起来的,用所谓的均田地的诱惑,鼓动这些百姓造反。
他知道百姓能活下去,不知道赵国的百姓仅仅只能活下去,财帛动人心,你怎么不给百姓财帛呢。
不仅不给财帛,因为战争开打,各种徭役,赋税加重了,这恐怕是他不清楚的,许多人的田地借着这场战争又被世家的地主侵占了,卖儿卖女也还不上新增的税负。
能活的下去,谁造反,造反是要杀头呀,不是庄询和夏国的锦衣卫们一张嘴能挑动起来的,这些人也不过是告诉这些走投无路的人,你们还有另外的一种选择。
想到了夏国,赵王随即想到了庄询,牙根气的痒痒的,当初庄询从他手心溜走,连锁反应来了。
如果只是占有幽地一地,庄询是绝对不敢出兵挑衅赵国的,因为放走了庄询,庄询事实性的占有了虞国和幽国的土地,这件事,姜太后回来训斥了他一顿,让他大为恼火。
尽管姜夫人因为自己也有过错,所以只是提了一下,也没有劈头盖脸,但是这对一个掌握实权的君主是何等屈辱。
不放走庄询,他最多也就是占领幽地,是远远达不到威胁赵国的程度的,偏偏因为自己的疏忽放走了他,庄询的存在就是在打赵王的脸。
好在庄询和自家老丈人闹翻了,不然现在赵王已经不知道有多懊恼了,尽管现在他已经特别后悔了,当初草率的把庄询当胸无大志的蠢蛋,放松警惕。
他真的不知道庄询本身只想抱着老婆热炕头,活生生被赵国的现状变成了一个雄心勃勃的君主。
想到庄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