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带着刘静和施小雅走到跟前。 德林老和尚、空云和尚以及一众大小和尚同时合十弯腰行礼:“恭迎小韩先生、刘静施主和杨锦媛施主大驾光临!” 和尚们天天念经,这台词虽然简单但集体诵念也别有一番感觉。 刘静和杨锦媛都没绷住,直接咧开大嘴笑起来,虽然没有笑出声,可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她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感受,嗯,就是受用。 一般人,哪有机会感受这样的待遇? 怕是泉城市府那边的一二把手来了都不见得能让德林老和尚吓到半山腰、铺红毯、行大礼迎接。 德林大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大和尚,而是在民间和佛学界、修行界都名气挺大的存在,辈分、资历也都挺高。 而现在,却带着兴国禅寺全部和尚到半山腰的山门上亲自迎接,还铺红毯行大礼,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当然,这礼节也绝对不过分,毕竟是迎接救命恩人。 韩景阳估摸着要不是怕太过惊世骇俗,老和尚会到山脚下亲自迎接。 想到这里,韩景阳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礼多人不怪。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不是他定力好,也一定会像刘静和杨锦媛那样裂开嘴笑。 老和尚真的太给面子了。 嗯,以后多跟老和尚走动走动。 面子嘛,相互的。 走到跟前,抱拳回礼,然后才笑道:“大和尚辛苦了,没必要搞这么隆重,我可不是喜欢大场面的人。” 德林老和尚也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可是我和兴国禅寺的恩人,连续两次拯救兴国禅寺于危急存亡之时,我们回以再怎么隆重的礼节都不过分,小韩先生,这边请。” “大和尚请!” “请——” “请!” 谦让再三,韩景阳和德林大和尚并排走在最前边。 一边走,一边聊。 刘静和杨锦媛跟在第二排,空云和尚作陪,后边众星拱月地跟着其他和尚。 一行人行走在鲜艳且干净如新的红毯上,别提多气派。 步行十几分钟,进入兴国禅寺。 落座。 有小和尚泡茶端上来。 德林大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尝尝,春天的龙井,特级的,市府那边送过来的,就二两,不经喝,不过味道极正。” 韩景阳尝了尝,咂摸咂摸嘴,确实很香。 味道比一般的龙井茶更正,更醇。 也就是现在的他身体素质更好,五感六识也更敏锐,换做几个月前,他啥也品尝不出来。 赞了两句后他开门见山道:“大和尚,我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啥时候给安排上?” 德林大和尚起身:“不需要安排,兴国禅寺就这么大,小韩先生随便看,除了登记在册的自然景观、历史遗迹、人文文物,其他的随便拿,包括仓库。” 韩景阳挑眉:“确定?” “和尚不打诳语。” “那我开始了。” “请!” 德林和尚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小韩先生尽管挑,千万不要怀疑兴国禅寺的诚意。” 韩景阳随处打量着问:“你就不怕我真挑走了你们的镇寺之宝?” “那也是小韩先生和宝物各自的缘分。” “会说话哈哈,不会提前把之前的东西藏起来了吧?” “和尚不会做那种事情,”德林笑笑:“再说了,兴国禅寺只是度过了这一次劫难,而不是渡过了所有的劫难,以后必然还有麻烦小韩先生的地方,和尚怎么可能做那种自绝后路的事情?” “哈哈,也是,过河拆桥很正常,但还没过河就拆桥的却少见。” 韩景阳一边看一边跟大和尚闲聊,时不时伸手摸一摸。 别说,这兴国禅寺还真有点东西,大大小小的法器随处可见,虽然大多很普通,可胜在数量多啊。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兴国禅寺好歹也是千年名刹,底蕴深厚程度不是一般寺庙可以碰瓷的,虽然后来多次遭遇战乱几近毁灭,但传承始终没断。 这种情况下,有点东西再正常不过。 而且这里是千年名刹,香火极其旺盛,随便在庙里放点什么东西过一段时间都能成为法器。 当然,法器和法器还是有区别的。 普通开过光的法器就算灵验也相当微弱,几乎很难改变什么。 但有的法器,例如德林老和尚手里的禅杖就很不一般,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器。 只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要人家的随身法器。 以后还要来往呢,如果这一次把人家的贴身法器拿走了,以后还咋来往? 这东西是相互的。 你客气,我也客气。 你大方,我也大方。 你仗义,我更仗义。 这样的交情才能更持久。 否则,做事儿只想着占便宜,那才是真正的自绝于人,口碑才会彻底坏掉。 一个大方的坏人,一个只想着占便宜的好人。 你会选择哪个人做朋友? 正确答案是后者。 但现实中的答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选择前者。 这就是人性。 韩景阳自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在德林大和尚的陪同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选了三件在佛堂里供奉的法器。 在佛堂里日常供奉的法器其实就是对外卖的那些,只不过有的供奉了一两周,有的供奉三五个月,有的供奉三两年,还有的供奉十年八年。 供奉时间越长,加持的法力就越深厚,法器效果也就越好,价值自然也会更高。 可是哪怕供奉的时间再长,这些法器也是对外出售的,跟那些非卖品没得比。 对外出售的法器展示的是现在的实力。 非卖品展示的却是真正的底蕴。 少几件本来就要出售的商品无伤大雅,少赚点钱而已。 要是少了几件非卖品,损伤的就是底蕴了,这损失可不是钱能衡量的。 也因此,本来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