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一句话把周玉诚所有的小心思都怼了回去。 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不喜欢勾心斗角,而是他清楚自己的斤两,在别的方面他可能不比这些老家伙们差,但勾心斗角他真不是对手。 而且确实累。 所以扬长避短才是王道,跟周玉诚这样的老家伙们打交道的时候直接放弃一切弯弯绕绕,让老家伙们按照他的节奏和习惯说话做事。 玄学高人嘛,有这个资格。 这不,周玉诚被他当面呵斥,屁都不敢放一个。 周玉诚的别墅门口。 韩景阳端着罗盘站了足足四五分钟。 周玉诚在一旁不敢问也不敢催,但表情却越来越纠结,因为韩景阳的表情也相当纠结。 直到再也忍不住,才小心地问:“小韩,有什么不对?” 韩景阳缓缓吐了一口气:“老周,你平常住这儿吗?” “住啊。”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我老母亲,老伴,还有一个保姆,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女偶尔也会来这儿住住。” “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啊,我老母亲还依然健步如飞。” 韩景阳紧锁眉头,盯着眼前别墅内弥漫的黑色气息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自从拿到这只罗盘,他已经见识过不少常人看不到的景象,也就是所谓的地气风水,包括他自己家的。 可像周玉诚家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有黑色气息再正常不过,他家厕所里就始终盘踞着一团黑色的气息,但覆盖范围、颜色浓度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可周玉诚家的明显超标。 是才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另有玄机? 韩景阳毕竟才接触这些东西没几天,也不敢确定黑色气息就一定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或许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影响并不大? 韩景阳犹豫着要不要跟周玉诚讲。 周玉诚却更加忐忑:“小韩,有话直说,我能接受。” 韩景阳缓缓吐了口气:“周教授,我也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只能说这别墅目前不太适合居住。” “为什么?” “煞气极重,会严重影响你的运势,但你说一切正常,这很奇怪,要么我看错了,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时机还没到。” “时机没到?” “对,但这种情况更严重,我目前看到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如果再酝酿一段时间然后瞬间爆发,后果不堪设想,”韩景阳说到这里,联想到孙晓亮身上发生的种种,面色一变:“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啊?”周玉诚脸色急变,“噗通”一下跪倒在韩景阳面前:“小韩,你一定要救救我。” 韩景阳闪身避开:“你的事情我没兴趣,也管不了,我只能是提醒你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阶段,小心行事吧,这边的风水已经几近失控。” “有没有解救办法?” “驱散容易,但这只是表象,”韩景阳想了想,举了个形象的例子:“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你家里有一块臭肉,吸引一大群苍蝇在屋子里里外外飞舞,驱散苍蝇简单,可只要臭肉还在,就一定会有苍蝇再来,就算没有苍蝇,也会有别的例如臭味、蛆虫、细菌甚至病毒等衍生物对住宅里的人造成不好的影响。” “也就是说,风水是表证?” “也不全是,而是互为表里,可以相互影响,其中的关系非常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你只要知道你能影响风水,风水也能反过来影响你,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 周玉诚更加恐惧:“意思是我这情况是风水之术无解的?” “不,有解,但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 “怎么解?” “以我的思路,那就是找一件或者多件高品级的法器从根本上改变此地的风水和你的个人运势,这样或许有机会让你逢凶化吉。” “哪里有这样的法器?” “不知道,”韩景阳摇摇头:“我也没见过那个级别的法器,所以你就别想了,目前能做的就是发挥你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来扭转目前的局势。” 周玉诚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要不,先进屋?” “可以,”韩景阳进门,继续观察别墅内的摆置。 以周玉诚的财力和身份,这别墅的装修自然是一等一的,而且极为雅致,摆置的装饰品也多是精美的古董,价格可能不是很高,但品相却都很好。 市面上有太多太多品相不错但价格不贵的古董,这类古董要么年代比较近,要么存世量比较大,价格上不去不等于品质不好。 周玉诚有钱又识货,收集这类物件自然不难。 也正因如此,房间内的风水还是不错的,在黑色气息的侵蚀下依然能勉力支撑。 只能说,周玉诚的底蕴太过深厚,不然早就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不太想掺和,实在太过凶险。 可没等他开口,周玉诚就从里间拖出来几个保险柜,一股脑全部打开:“小韩,只要能帮我渡过这一次劫难,这些就全是你的。” 说到这里却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出手,不管事成与否。这些就都是你的。” 韩景阳扫了一眼,心跳瞬间提速。 好东西! 大开门的精品。 尤其其中一只青花大罐,一看就是元代的,虽然品相不如大名鼎鼎的“鬼谷子下山图罐”,但价值也绝对不低,八位数起步。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想拒绝。 收益与风险总是成正比的,一个人愿意支付远超想象的报酬,一定是因为身上的麻烦也远超想象的大。 再联想到周玉诚之前想送人情给申总的急切劲儿,他的想法更加坚定。 所以,摇摇头道:“周教授,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你还是另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