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都城,谁敢这般纵马驰骋,听着刚才的动静,应该战马,人还不少…若不是太后的事还有变数,那就是与波罗国的事有关了。” 初雪眉头一皱,“波罗国?” 东篱点头,“前阵子,我收到阮东来信,波罗国兵马有异动,举国调兵,边境守将更替等一些异常现象,这是一国要动兵的迹象,我已让探子去探了,但是消息还没那么快传回来,若是波罗国真要动兵,我估摸着是对大元边境动手了,从日子来算,快马加鞭消息到都城应该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 “动兵!”这太平盛世动兵? “丫头,你眼里的太平未必就是真的太平,大元上一次动兵…若我没记错的话是辛酉二百四十六年,也就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大元安逸了这么些年,兵防有所松懈,兵马粮草不充足都是有可能的,波罗国突然动手,大元可能要吃些亏了。” 东篱客官的分析着,波罗国要动兵大元,也并非空穴来风,他能这般猜测也是有一定根据的,当然,究竟是不是,等会儿就应该知晓了。 “这个时候动兵大元,这波罗国是开了天眼吗?大元朝堂才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眼看就要废太子,正是内政不稳的时候,大元本就伤了元气,外敌来犯能抵挡得住?” 初雪几分严肃说着,若真是如此,对大元来说,可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了。 “但愿不是吧,否则大元处境堪忧,雪丫头,你别忘了,兵部尚书也才上任不久,兵部早就出了问题,新上任的元尚德这大半年能做成什么事?况且,这次云家也卷进去了,这兵部尚书估摸着是要换掉的,兵部难免生乱,兵部一乱,可是会影响各地兵马的,到时候军心不稳可就犯了兵家大忌,波罗国若是加以利用……” 东篱说着摇了摇头,他这可不算是危言耸听,而是就事论事,大元这一关可是不太好过。 初雪神色凝重,不管她身世如何,她终究是大元人,她虽然只是一介弱女子,可家国大事面前,她还是知晓轻重的。 “篱爹爹,如果真像你说的这般,阮东不会也插一脚吧。” 那大元可就雪上加霜了。 东篱愣了一下,这丫头反应好快,捏着胡子一笑而道:“我虽是阮东亲王,但是有些年没过问朝政了,再说,这是军国大事,我便是知道也不便与你说不是吗?不过你放心,不管什么情况,你篱爹爹总还是能护着你,行了,你就别多操心了。” 初雪闻言跟着一笑耸了耸肩,“篱爹爹说得是,军国大事,我操的那门子心,可真要是打仗了,百姓可是要受苦了,虽然我曾亲自经历过战争,但是书上看到不少,但愿是篱爹爹猜错了才好。” 此时初雪觉得,相较之下,她到希望是太后的事有变故,至少还在大元朝堂能控制的范围。 “战火一起,免不得生灵涂炭,不过,很多事是我们难以掌控的,你不如想想你力所能及之事。”东篱笑着提醒了一句。 “我力所能及的事…”初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傻丫头,你的生意啊,兵荒马乱的的确有不少人要受苦受难,但也蕴含了一些机会,这战火一起,只要眼光好胆子大,有几分生意经,不愁发不了大财,战时的生意,往往都是暴力。” “战乱财…那不就是国难财?不行,篱爹爹,这银子我不挣。”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她只是个女子,可她也是对这句话深以为然,生意场上,难免尔虞我诈,可那都是生意场上的较量,这发战乱财意义就不同了。 “说你是傻丫头,你还真傻,你篱爹爹也算是戎马半生的人,能教你去发国难财?得,生意上的事,我没你通透,我只是告诉你,战火一起,会蕴含很多商机,如何取之有道,全在个人,事情通常都是有两个面的。” “篱爹爹,初雪给您赔不是,是初雪说错话了,即便真的能挣很多银子,可初雪还是希望没有战火。” 对战争未知的恐惧,让初雪本能的有些抵触。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吃过食不果腹衣不御寒的苦,所以对书中对战乱场景的描写感触比较深吧。 东篱望着初雪笑容渐收,“是个好孩子,但是战火一开,你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你的生意规划了,还打算在东南铺开通达天下吗?” “当然,就算真的打仗了,总有消停的一天,再说,越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越是需要通达天下不是吗?” 初雪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银子到位,她的通达天下都能开,无非是麻烦一点。 “行了,今儿你也累了一天,你姑姑中毒受伤,你也吓坏了吧,去洗洗换身衣裳好好休息一下,也别守着你姑姑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她也需要静养不是吗?” 东篱不再多言,有些事,等这丫头亲身经历才会知晓,战火一开,哪有那般随心所欲啊,万一大元真的抵不住呢,她这一大摊子铺下去,可就血本无归了…不过这丫头这个年纪,能有这般心志也好,多加磨练,假以时日,终究会成大器的。 初雪听了东篱的话去休息,心里却始终是不安的。 此刻,才各自回府的文武官员又被冲冲急召回宫,入宫路上,一个个都是惊魂未定心里惶惶不安。 “这不是说了明日再议吗?” “就是,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快别说了,赶紧进宫,进了宫就知道了。” 宫门口,几位相熟的官员细声议论了几句,主要是说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神经绷了一天,都有些经不住吓了。 梅家祖孙三代人也一同入宫了,三人都是神色严峻。 梅家的消息还是灵通的,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