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刚才怎么也不劝劝,哎,不过这样的人一旦下了决心,怕是劝说也没用,看来要徐徐图之了,这等人才,不能就这样错过了,可惜大了。”
金绝天折身回来,金赞礼就在那等着。
“不可惜,也不用劝,皇上,您难道忘了,他如今和金玉侯可是夫妻,夫妻一体,金玉侯在朝,难道他能袖手旁观,以后咱们只管用金玉侯就是,有这个金玉侯在,就不愁九公子不出力。”
金绝天直接说明,金赞礼眉头一挑,一拍大腿笑开了。
“朕怎么就没想着这一点,他们两夫妻可不是寻常夫妻,夫妻一体,到时候金玉侯的事就是梅时九的事,金玉侯在朝,就等于梅时九在朝,这可好了,大昊是一个侯位,两位良才,值啊!”
这会儿,金赞礼再不说当初那道圣旨荒唐了。
金玉侯可不必朝中任何男儿差,甚至比他们都强。
“所以,他要辞官就由他,这样也好,一个金玉侯已经够了,若是他在朝,皇上有待如何封赏?这官职可不好安排,他这也是为皇上,为朝廷着想,官职低了不可思,他毕竟是前大元的九公子,若是高了,这一个侯爷,一个高官,这夫妻两在朝中可就成为别人眼中钉了,虽然他们都配得上,可免不得朝中有些个眼红嫉妒的,到时候时不时整出些事来,他们倒是有应付的能力,就怕为难的是皇上了。”
“朕倒是为难不了多久……”
察觉自己说话不对,金赞礼及时打住,呼也一惊,立刻就将宫人都遣散了。
“皇上,不能这般说,吕文郁还在努力,不管如何,您要待着希望,大昊需要您,臣等也需要您。”
这天下之主,可没那么好当,金绝天比任何人都明白。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放心,朕倒也没到那自暴自弃的程度,只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免得到了时候生出许多情绪来…梅时九辞官的事,你拟个说辞,明日朝堂之上宣布吧,至于地方治理的事,你就按着咱们先前商量的来办,对了,这次…他们都回来了吧。”
还不到松懈的时候,为大昊安危,该盯着的还是要盯着,毕竟是江山啊。
就算那两位旧主没有其他想法,难保有些人有那等执念,暗中推波助澜,说不定就被逼到一定份上了,到时候不得不陷进去,所以,凡事都掐在苗头里,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
“皇上放心,没有异动,也都回来了。”
“这就好!”
其实,这次戍城的婚事,他这个皇帝也和三年前五公子那场婚事一样,也有了提心吊胆的,还好没事。
不是说他疑心重,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要顾虑的是江山,容不得半点错。
“今儿也不早了,该处理的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你的婚事,虽说不用你太操心,有人帮你操持,但是你好歹也过问一下,虽说这门婚事,怎么说都是人家高攀,可以后毕竟是你的王妃,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莫要亏了人家。”
“知道了,皇上放心,进了我天亲王府的门,就是我金绝天的人,不管如何,绝不会委屈了人家。”
“这就对了,不管是什么缘分,都是缘分,咱们这样的出身,这婚事本就不可能随心所欲,能娶到个可心的,那是天大的机缘,若不能,举案齐眉也是极好。”
金绝天看着金赞礼没做声,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去吧。”
“臣告退。”
他当然明白,因为这桩婚事是皇上帮他挑的,皇上是生怕他心里不痛快,怕他这辈子不如意,但是皇上也说了,他们这样的出身,这婚事,本就难得圆满,那就尽可能举案齐眉,实在不行,那也修个两不亏欠吧。
他会尽力做好一个夫君,但是更多的,怕是对方求不得,同理,他也不会对对方有过多的奢求,只要对方当好他的王妃就好。
可是他这般想,人家却未必啊。
毕竟他是天亲王,多少女子魂牵梦绕之人,这样的夫婿,怎可能只求一个两相安好。
天亲王的婚事,梅时九和初雪回去之后也忍不住闲说了几句。
“宁家,这我倒是不太了解,回头问问干爹,他定是清楚的,都以为天亲王的婚事,应是会在前波罗的贵族中寻一家,倒是没想到,皇上会给他指了这么一门亲事。”
“想知道为什么吗?”
梅时九坐在一旁含笑问着。
初雪皱眉摇头,“一时还没想清楚,主要是对这个宁家不太了解,所以一时间难以做判断。”
“与你担心的事有关,皇上看来是真的打算禅让皇位给天亲王了,最近做的事,都是在为这件事做铺垫,包括这门亲事,这个宁家,我倒是知道一点,在原阮东,也是权贵之家,家风十分不错,算是难得的文武之家,家中能文能武,人才辈出,但是为人处世十分低调,在阮东被攻的时候,也是一门好几位上了前线,朝中还有人效力,听说,当时国库空虚,宁家还变卖了家产资助…”
初雪听得认真,这般说了,这宁家倒是真的不错了,可是这样的人家,一般都是所谓的硬骨头,是绝不可能轻易屈服的,怎会这么早就入了大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