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丛云被打的面目全非,骨折之声不绝于耳。 被捆的和粽子似的项伦,蹦蹦跳跳的蹦跶过来,双脚离地,照着赵丛云的脸重重的塌了下去。 被堵住嘴虞少邕傻笑着,看向韩佑,满面佩服之色。 真相大白,赵丛云的一切计谋早就被韩佑看穿了。 计谋没问题,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渔翁得利,有问题的是他太小瞧韩佑了,也太过自大了。 哪怕他细心一点,在酒楼看一眼韩佑,最好是询问攀谈一番。 哪怕他不要操之过急一点,那么快就叫人自缢,那么快让此事沸沸扬扬。 哪怕他耐心一点,过几日在击鼓鸣冤。 哪怕他稳妥一点,不要想着用百姓将韩佑逼出来。 哪怕,哪怕他做到上述任何一点…韩佑依旧会怀疑他。 所以说赵丛云还是玩不过韩佑,不是韩佑多么聪明,而是他会怀疑一切。 韩佑并不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都是巧合的话,那就绝对是刻意的了,只要是刻意,那么就要怀疑,只要怀疑,就不惧怕任何阴谋诡计。 阴谋诡计,只能算计到毫无防备之人的身上。 阴谋诡计,只能算计到即便防备却没防备到正地方的人身上。 韩佑有防备,而且防备了任何事。 眼看着赵丛云已经被踢的晕死了过去,韩佑走了下去,笑着说道:“好了,项大人,现在该是你的事了。” 说完后,韩佑只是将项伦口里的裹腿抽了出来,并没有为他松绑。 见到韩佑又坐回书案后了,项伦怒目而视:“韩佑,你到底是何意思,既然已经知晓与本官无关,为何不为本官松绑!” 韩佑冷声道:“本将问你,为什么琼州税银季季拖欠,府库,粮库,库库皆空?” “与你何干,你这天子亲军难不成…” 话没说完,虞少邕蹦跶过来直接撞在了项伦的后背上。 韩佑不明所以,打了个眼色,陆百川将虞少邕嘴里的裹腿抽了出来。 虞少邕骂道:“大人您快闭嘴吧,别在这逞能了成不成。” “啪”的一声,韩佑一拍惊堂木:“你不说,本将告诉你,是因为你被玩了,玩的和孙子一样,赵丛云号令全城半数商贾关门歇业,赵豹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将城外良田毁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为了叫你沦为笑柄!” 项伦面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本将在琼州城待了这么久,与你一样天天吃干饭吗。” “好胆,你个夸口小儿,你说谁是吃干…” 又是“啪”的一声,韩佑冷声问道:“为何百姓都说你项伦上任后,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工钱一日比一日少,活计一日比一日少,入城的百姓也一日比一日少!” 不等项伦开口,韩佑厉声道:“你还是被赵丛云给玩了,玩的和孙子一样,佃户的地主,哪个不是赵家的人,就算不是,也要听赵家号令,租子一日比一日高,工钱,一日比一日少,那些人怎么和百姓说的,说是你逼的,说是你暴政敛财欺压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无法给百姓开出工钱!” 说到这里,韩佑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关于你滥用私刑的事,你倒是没被全玩,就玩了一半,本将随从已经暗中打探到了消息,那些动不动就击鼓鸣冤的百姓,都是赵丛云的人,故意恶心你,故意消耗你的耐心,统统是刁民,所以你将他们拿下大狱,可这也正中了他的计谋,因为这些破事,赵家父子彻底搞坏了,搞臭了你的名声,也正是因为如此,铄口成金,百姓才更容易相信传言、谣言,对你不利的传言与谣言,因为你本来名声就臭了。” 项伦的表情是一会三变,面色愈发莫名,点了点头。 “天子亲军,天子亲军,怪不得,怪不得啊。” 项伦望着韩佑:“倒是有几分本事,不枉陛下赋你重任。” 韩佑愣住了,其他人面面相觑,虞少邕则是面红耳赤。 “不是,大哥你搁这夸我呢?” “不错,本官是对你颇为欣赏。” “哎呀我去。”韩佑都被气乐了:“这逼知州让你当成这个熊样,你是怎么好意思夸我的?” “年轻后生,莫要以为看透了赵豹与赵丛云的小把戏就洋洋得意,哼。” 项伦满面傲色:“本官掌知州大权已有一年,要不是本官,谁还能压制这满肚子坏水的父子二人,不是本官吹嘘,换了你任这知州,定然还不如本官呢。” “哎啊我日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