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讲究的是气、体、剑一致。
三个字却被解读成各种意思,表面上,气是气势,双方在对战的时候,要喊出来,不能闷著头打,没喊的话,打中了也不会计分。
一般都会直接喊出要打的地方。倒也不用担心喊出来会被对方提防,通常那都是决定胜负的瞬间。
剑就是你的竹剑,你手上的竹刀,理论上是剑,也有分刀背跟刀刃,用不对地方砍,砍中了也不会得分。
最后体就是身体,剑道要透过不断练习,才会进步,剑也要有身体要配合,假使砍到了,但是砍太浅也不会得分,另外,体做不好还会受伤。
残心,又是另外一种要求,砍到敌人后,你还不能松懈,必须提防对方的濒死反击,打中人那方,必须后退。
这些东西,上衫哪会知道,虽然一年级上剑道课都有讲过,上衫又有原主的记忆,但是那东西就和看过的电影差不多,不是很深刻的印象,根本想不起来。
好容易想起一年级体育课时候,老师教过的事情,三井才放过了上衫,再三警告他,认真打。
整理好护具,比赛正式开始了。
这回,齐籐一改之前回避的态度,尽力狂攻!有意欺负上衫不懂剑术,用尽各种剑招,让上衫疲于奔命。
每刀、每式都是连贯的,吸取了刚刚的错误,务使让上衫发挥不出应有的能力,靠著各种手段,讓上衫無法正確发力。
齐籐直接一刀劈来,上衫抵抗,却是虚招,力道被对方引走,直接发错了力,齐籐则顺势一转,竹剑就朝上衫的面部劈去!
上衫一个急闪,避开对方在必得的一击,手中的竹剑朝对方腰部挥去,劈中了!却因为劈得太浅,只能算小擦伤,根本无法得分。
无法得分也就罢了,齐籐趁机发动猛攻,上衫狼狈地左躲右闪,久守必失,最终被一刀劈到了腰间。
“噗,这感觉,好爽啊。”有护具在,上衫只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下,不痛,就是一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齐籐一招得手,听到三位裁判一致判红方一本得分,仰天大喊,挥舞著手里的竹剑又蹦又跳,直到被主审三井老师拿裁判旗敲了脑袋才清醒过来。
“一点小成绩,你就得意忘形?”三井拿着旗帜,像是手拿木鱼一般地敲打齐籐的面甲,“你这小子的锻炼还不够啊,欠教训。”
等齐籐回到开始线,三井挥手让小宫替上衫重新将护具调整好,才对上衫说:“上衫同学,你刚刚的表现不错,虽然依然莽撞,但是看得出你全力以对了,继续吧,再一本就结束了。”
“我以为老师会说一些更像老师的话。”上衫不甘心地整理手上的护甲,让小宫替他重新包扎头巾,不满道:“比方说,多鼓励我一点,问我痛不痛什么。”
虽然,上衫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些关心,但是听到主审偏颇一方,心里还是很不爽,尤其,他是被揍的那一个。
“鼓励?比方说剑道表現好,可以得到推荐,上好大学?”
听到这个,上衫猛然抬头,目光炯炯看向导师,问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这个,我就是想问清楚,剑道打得好,真的可以获得推荐吗?东大呢?”
“八嘎,你还不死心,以为东大那么容易上吗?”三井老师拿旗帜敲著上衫的头,“做人要踏实一点,东大哪有…恩?”
“老师,你倒是说啊。”“今年,也许可以吧。”三井双手抱胸,想了下,“今年…”
看到上衫一脸期盼,又将旗帜敲到上衫面甲上,“你都高三了,还想这个,你以为剑道很容易吗?”
“快点开始,就剩一本,比完就结束了。”三井催促两人快点结束,齐籐早就蹲坐到了定位上,上衫也跟着坐好。
三井示意兩人上前先做準備,正想挥手示意比赛开始,只是眼睛一瞄,眉头又皱了起来,“上衫,竹剑放到你右手边。”“有差吗?”“你看齐籐怎么放的?”
比赛还没开始,两人的竹剑都放在地上,不过上衫直接摆在了左手边,齐籐却是摆在右手边。
“你的礼貌呢,就你这样漫不经心,还想学剑道,上好大学?”
日本的剑道,早就因为德川幕府三百年的承平,由杀人技术退化成一种技艺。所以,在里面加了很多有的没的,比方说气剑体一致,让人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
杀人的技术偏偏要往里面加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好像给杀猪刀雕花,就会变成艺术品。
实际上,好像还真是有点效果…反正被吹得很高大上。
礼仪也是,以前战场杀人术,古流剑术哪有人摆右手?一般人惯用手的都是右手,放左边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上衫能怎样?只能翻著白眼,然后将剑放到右手边,放没一会又举剑,进行第二场的比试。
只是,这场比试的结果大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