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衫本以为聪一郎听到可以摆脱这种地缚灵身份的方法会很激动,毕竟当初他看起来很在意,没想他还挺淡定的。
看到他这个表现,上衫有了一点推测,就是这些好兄弟/姊妹,大抵上都是生前对某件事情很有执念,才会在死后逗留人世间。
比方说,聰一郎就對考上东大这件事情很有执念,心里所想的就是这件事情。牵涉到这件事情,哪怕只是嘴上说说,他就无法淡定。
上次,红毛不过来让他搬家,上衫只不过威胁说不去考东大,聰一郎整個人,更正,整个鬼都不好了,灵骚事件动静闹得还不小。之后,他还想方设法帮自己赚钱,目的就是为了可以静心准备考试。
现在,他却能淡定回想,甚至连昨天上衫摆明了敷衍都放过。由此可知,只要不是牵涉到他们的执念,大家都可以商量的。
幽灵完全可以看作另外型态的一种活人,正常相处就好?上衫思考间,聪一郎很快就想起,他还真有一点东西落在这房子,似乎可以当作寄灵物。
“你还记得,当初我吓唬过小雪吧。”聪一郎指示上衫,从小雪的书包内,拿出两样东西,一枝看起来还不错的深红色钢笔以及一本笔记。
上衫拿起钢笔,举到聪一郎眼前,聪一郎点点头说道:“这只笔,是我的。我生前爱用的,不知为什么被落下了,大概想就只是一隻笔吧。”
上衫恍然,怪不得当初聪一郎会吓到雪,而不是京子或悟,应该是雪无意中拿到了聪一郎生前所爱用之物,才会看到聪一郎。
“那么…这要怎么用?”
找到了聪一郎生前的爱用物,问题是…该怎么用呢?问阳太,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然,你带著它出去看看?”聪一郎想了半天,不肯定道。上衫试了一下,拿著笔走了出去,理所当然的没办法。
“结果,还是得问那个笨蛋吗?我的神,为什么偏偏会是那个笨蛋。”“也许,傻人有傻福?”
“哥哥,我们准备好了。”这时,京子背上背了一个背包,手里拖著两个行李箱出来,上衫立刻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一把抱起雪,带著京子和悟,离开了家。
“兄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路上,上衫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总感觉有人跟踪,直到上了公车,才约略放松一点。
没心没肺的悟和雪,还在嘻嘻哈哈地打闹,只当这很好玩,只有比较大的京子,深深感觉不安。
只是,问了哥哥,上衫直说没事,本人却一直注意著窗外,到了地方,下了车,频频回头不说,还带他们钻小巷,甚至故意躲起来。
确认没人跟踪,或者他甩脱人之后,上衫才带著弟、妹们,来到一条街上。
“兄长,这里好奇怪,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著我们。”京子拉著哥哥的手,十分不安,因为这条街道,到处都是让人尴尬的东西,来往的人很奇怪不说,看著他们的目光也很奇特。
上衫…他也尴尬。
上衫带著弟妹来到了上次来过得宾馆一条街,这里都一些爱情宾馆什么,专供男人、女人,或者男人、男人,来这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一个高中生,带著几个萝卜头过来,当然尴尬了。
上衫,暗道自己思虑不够成熟,想说这里自己来过一次,环境熟悉,另外这里出入复杂,反而比较容易躲藏。却没想到,这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不过来都来了,赶紧找地方住才是正理。并且…
上衫带著弟妹躲进了路边一家宾馆中,熟门熟路的选了一个房型,付了钱,钥匙就跳了出来,抓起钥匙就进到房间内。
“哇!荡秋千。”一进房间,悟和雪就冲了出去,两人为了房间中间那个荡秋千,争抢起来。上衫顾不得替京子解惑,上前先揍了悟,让他们轮流玩,才拉著京子的手,坐到床舖上颌她说话。
“京子,还记得上次那些人吗?”京子小手紧握胸前,显得很是害怕,上衫抱了抱她,才解释道:“上次那些人,又想来找我们麻烦,你带悟他们在这里躲一下。”
叮咛京子他们没事千万别出去,上衫便准备起身,想出去给弟妹们买点吃的。
会躲来这个地方,主要还是身份问题,这里不看证件,付了钱,没人管你住多久,只有退房之后会有人来打扫。
住正规宾馆,规矩太多,只有这里,隐密性高,毕竟当初就是为了方便男女偷情用。这样那些嘿社会找过来,一时半会也不容易找到。
“兄长,那些人是上次绑架我的那些人?”上衫点头,“我们去报警吧,他们…都是黑社会。”“报警的话,我们就会被警察带走了。”
京子沉默…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正当她想讲讲些什么,床舖突然开始旋转起来,让上衫和京子一下子立足不稳,双双倒在床舖上。
两人挣扎爬起的时候,房间内灯光一下子暗了下去,伴随亮起的却是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