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镇看她那样子就来气。 他算是明白了。 只要她想要的,使劲手段都要拿到手,招招下套,让人自愿往里跳,想拒绝都不行。 不过,为了他这样费劲心思 沈镇冷着脸,心里却痛快不少。 左右沈家那边不需要他,他自然是要留在渝城的。 “咦,这画怎么在你这?” 乔钰弯着腰捡手机,一眼瞄到了后面的画轴。 这幅天下鸿昌图不是拍掉了吗。 “送你了。”沈镇道:“是家主的意思。” “!!!”乔钰懵了:“你没说这是我画的?” 沈镇一下子尴尬起来。 他总不能说为了帮外人坑家里人吧。 要让某人知道,以后不还轻易拿捏他? “老子怎么知道是你画的,给你你就拿着。” “拍了多少?” “两千万。” 嘶 乔钰倒抽一口凉气。 两千万! “那个,你们沈家也太有钱了吧,有联系方式吗?我亲自去感谢感谢。” “是谁说不稀罕沈家的?” “谁说的?有吗?是谁?” 乔钰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无辜。 徐徐夜风微凉。 乔钰站在门前,止住脚步。 微醺的脸稍稍踌躇,到底按下了指纹锁。 门打开,是茶香。 清明前后,是南山云雾采茶的季节。 这新茶香凛持久,用山水小泉焙茗,更是醇厚甘甜。 她踏进屋。 漆黑一片。 月下透着窗子映射进来,可以看到茶案前一株桃花。 花下有茶,茶边一把琴。 乔钰轻轻拨弄琴弦,笑了笑。 倒是有闲情雅致。 疲乏的酒意舒缓不少。 四下寂静,乔钰缓缓走进卧室,看向床上睡了的人。 一头乌发垂瀑,容颜如玉,闲闲懒懒的侧卧在床榻上。 走近点,还可以看见绸衫下露出的细弱脖颈,再往下,是白皙的锁骨,再往下 乔钰把被子一把蒙在他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蹭到床上,隔着被子,环住他的腰。 牧挽之要被捂死。 梦里憋得满身大汗,好像被个兽崽子死死压在身下,爪子箍住腰,不能动弹。 腰腰疼 腰要断 他猛的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只闻到一股子酒味。 还有酣酣浅浅的呼吸,和某人箍在腰上的爪子。 牧挽之一下子醒了。 把捂着的被子揭开,一股清凉的风扑面,总算没那么热了。 他动了动,看到被子上毛茸茸的一颗脑袋,温柔一笑。 “钰儿,起来。” 才睡醒的嗓音沙哑,他用指尖戳了戳,看没反应,又去掰开她的爪子。 爪子把他的手拍开,清脆一声响。 牧挽之眼眸一下子纵容起来,只能好好哄着。 “为师腰要断了。” “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爪子松开了点。 牧挽之悄悄揉了揉腰。 “夜里寒凉,仔细冻着,为师替钰儿铺床,早早歇了吧。” 人没动。 牧挽之晓得,这是不如意了。 他又道: “饿不饿?不如为师点个外卖吧?” 乔钰呼吸微促。 牧挽之:“!!!!” 要生气! “那先在为师这小寐一会儿?” 脑袋拱了拱,不情不愿的钻进被子,然后把脑袋给蒙起来。 “” 牧挽之心里苦。 自小带大的徒儿,睡相可是极差! 要是旁边有人,必定夜里蹬上几脚,不打一套拳,都不快活。 小的时候,听说别人家都是要在床上讲故事哄睡觉的。 牧挽之为人师父,又当爹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