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 如断崖底下呼啸凛冽的寒风,彻骨冷。 成导盯着摄像机屏幕微微一震。 就是这眼神! 他的徐北祯,就应该是这种眼神。 剧本里。 这一部是徐北祯悲愤的大吼。 但乔钰没有。 她只是平静的,说出了两个字。 那瘦骨嶙峋的手,和那双如狼的眼,就已经足够震撼。 他连喊卡都忘记了。 群殴的小厮们,更被这眼神盯着吓了一跳。 喂喂喂。 还没抢银子呢,你台词说早了! 不仅是他们,一旁观戏的温婉也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她仿佛想起那天晚上,一把悬在脖子上,没有出鞘的剑。 如今整个后颈,一片发寒。 “你踩到我的东西了。”她嗓音平静,像护食的小狼的一样。 东西? 什么东西? 群众演员觉得脚下硌得慌,抬起来准备看看,一只手却已经伸了过来。 还好,没碎。 乔钰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碎了就不值钱了,卖不掉的。 这块帝王绿翡翠,是前朝宫里的物件,说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的。 乔钰一直想卖掉,自然宝贝的很。 “卡——” 成导卡声响起,正卡在乔钰把玉佩带到脖子上的那一刻。 “这条过了,下一条。” 乔钰:“” 过了? 乔钰拍拍手上的泥巴,凑了过去。 “还没抢银子呢,怎么就过了。” 成导一愣。 不是这小子自己的主意? 剧组里,给自己安排适当的戏份更容易入戏,就像刚才乔钰要求真打,太常见了。 成导脑子里一根弦一闪而过。 刚才有个特写,上面的小篆好像是 他瞄了一眼乔钰的小跟班。 今天乔钰带了两个小跟班。 文夙抱着九霄,江寅抱着保温瓶。 乖乖坐在旁边等着。 “废话怎么那么多,银子就不用抢了,那玉佩就当做是你母亲送的。” 母亲? 乔钰不乐意了。 怎么有种被明嬴占了便宜的感觉。 不仅如此。 成导这人贼精明。 下一场戏,他就把两个小跟班给拎了过来。 “要是再演不好,今天中午,你们三个就别想吃饭。” “!!!” 不能吃饭! 江寅可怜巴巴哼哼一声。 “太子爷好饿。” 文夙娇娇软软喊了一声。 “太子爷快点。” 乔钰稳了稳心神。 “知道了成导。” 要说,这方法是真的奏效。 不然乔家也不会每次犯错都打江寅了。 两个少年看着乔钰努力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家太子爷学骑射的时候。 当年,小南山教骑射,规定必须一箭射穿飞鸟双目,达到这个技艺,骑射便不用再练了。 但这太难。 必须要做到静心稳性。 自家太子爷学了三个月,一点成效都没有,反而越来越惰懒。 那时候,大师兄就是这样把他俩就揪出来。 手里拿了根缕了枝叶的柳条。 “再练不好,就别怪师兄不讲情面了。” 他们两个小的被揍的嚎啕大哭。 那软趴趴的柳条,抽起人来,可是非常疼的。 乔钰没办法,就这样硬逼着,一下午学完了骑射。 那天,小南山惊鸟掉了一地。 只只贯穿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