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你听我解释,是因。” 温芮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舒摆手,出声打断,意味深长地盯看着温芮,笑点着头,“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不过既然你前夫睡在了你房间,那你今晚睡在哪儿?”季舒冲着温芮的房间努了努头,随即微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惊讶,抬手半捂嘴,“你...你不会是打算。”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跟他睡在一起,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好吗。”温芮仅瞧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下半句话,连忙出声打断,并看向季舒,眨了眨眸,凑靠过去,“舒舒~今晚只能委屈你,我们两个一起挤挤呗,怎么样?” “...行!”季舒瞧着冲着自己撒娇的女人,沉默几息,随即爽快应声,并十分庆幸地感慨出声,“还好我那床当初买得够大,不然都不够我们两个睡的。” 此时在对门,始终不见纪瑾陆那家伙回来的裴呼,终于坐不下去,看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依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杜皓轩,道:“我说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你说那个纪瑾陆怎么可以在对门待那么久,这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啊,再说他这摔得又不重,至于走的那么慢吗? “呵。”杜皓轩缓抬眸,赏了他一眼,随即嘲讽一笑。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裴呼顿感不爽。 杜皓轩深吸口气,摇摇头,似在感叹对方为何可以那么蠢,但凭借着多年的兄弟情义,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启唇,提醒出声,“你觉得他都受伤了,今晚还会回来吗?” 他顿了顿,随即补充出声,“别等了,估计人家早就已经在对面睡下了。”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裴呼猛拍大腿,瞬间反应过来,都怪季舒那女人,要不然他怎么会被气糊涂呢,这点儿都想不到。 纪瑾陆那家伙就是故意受的伤,他知道,但是温芮她们不知道啊! 啧啧啧,这男人道行真的是太深了。 裴呼不禁同情起温芮来,碰上那么一个心机又会伪装的男人,栽,还不是马上的事情。 “你说我现在装病怎么样?”虽然时间有点儿迟,但是也不碍事啊。 “你还是省省吧。”杜皓轩没好气地反驳了他,“你现在太迟了,再说了,你跟纪瑾陆不一样,人家虽然离婚了,但好歹还有感情在,你呢?人家姑娘没再补你一脚就已经很不错了,省省吧。”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啊。”裴呼听他这评价,心中顿时不平衡起来,找补辩解出声,“我刚才不是太气了嘛,谁能想到那个女人胆子竟然那么大,瞒了我那么大的事,要不是我们来这里找纪瑾陆,估计我到现在都要被她给瞒在鼓里呢!” “再说了,我那些话也没说错啊。”裴呼扯了扯嘴,语气微轻,听上去显得有些委屈。 “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反正即便你跟纪瑾陆一样装病,也不可能留宿在那的。”杜皓轩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还不忘对着裴呼实话实话,半点儿没给他留面。 说完,他便直接去了纪瑾陆的卧室。 嘻嘻,人家都不回来了,那这房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让他兄弟我睡睡了。 瞧着杜皓轩脚步急促,好似后面有谁在抢的模样,裴呼耷拉下脸,略带嫌弃,对他这举动有些没眼看。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呀!烦死了,谁啊?!”被吵醒的季舒,一脸烦躁地撑坐起身,甚是哀怨地盯看着门板,又一次听见敲门声后,她憋着口气,直接掀被下床,气呼呼地拉开卧室门,大步流星地朝着大门走去。 她微俯下身,朝着猫眼瞧了一眼,在看到外边男人的面容后,季舒一把拉开大门,心中的气再也阻挡不住地往外冒,“我说你有病啊!好端端的不睡觉,大半夜的敲什么门!你不要睡,别人还要睡呢!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敢敲门,信不信我现在就暴揍你一顿!” 这大半夜,她睡得好好的,突然之间被人扰了清梦,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咳咳,你家里有药吗?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是我真的有点儿疼,给我点止痛药就可以。”裴呼一手死捂着腰肢,额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细汗。 尤其是他那微湿的头发,显然看上去是疼过好一段时间了。 季舒双手抱胸,细细打量着他,将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瞧了一个遍,随即冷冷道:“哦,没有。” 吃瘪了的裴呼,动作一滞,深吸口气,随即迈步就想往里进,但却被季舒伸手一把给拦住,甚是警惕地盯看着他,“你干什么?我同意让你进来了吗?你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