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要了。”本能的反应让温芮下意识说出这话,搭放在男人胸膛前的双手更是软弱无力,做着无声的抵抗,好似这样身上的男人才能停下。 可是她本就轻飘飘、毫无震慑力的话语,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划下一道后就又转瞬即逝,羽毛消失不见,但却在男人心中升起点点涟漪,让本就蓬勃的欲望顿时更甚。 忽然他突然停下,微撑起身,抬手拭去自己脸上那布满的泪痕,他微俯下身,伸手拂去女人额前沾染了汗水而微湿成条的秀发,将其拂到耳后才终停下手。 看着女人那微张上下喘息的红唇,再看着她那爆红的脸颊,脸色暗了暗,搂着她径直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迅速发生调转。 被迫突然坐起的温芮,微张开眸,迷蒙、惺忪、涣散的双眼让她寻着本能下意识朝着男人低头看去。 就在她累得坐着也能就此闭眼睡去之时,突然身下的男人猛地一动,惊得温芮紧闭双眸,娇喘出声,直接瘫软地倒落在男人身前。 “嗯~”丝丝轻哼声终被男人吻堵住。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温芮感觉她像是来到了一片全新的领域,这里没有海,有的却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胆怯与恐惧。 她像是被人无情地扔进一个密密麻麻、惹人寒毛惊起的蛇窟。 在这里她绷紧脑弦,它们的每一次挪动都会刺激着她的神经,叫声连连,面色带着些许惨白。 她想要逃出,但这里却像极了密闭的空间,没有门的踪迹,除了头顶那汇聚成一个小亮点的洞口。 这对她来说太高太远,仅靠她一人根本就无从爬出。 她只能紧贴着墙面,踮起脚尖,努力给自己营造出相对舒适、安全的区域,她不断躲避着它们,但它们却又像极了认准了自己,她往哪儿,它们也就跟着到哪儿。 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刺激感一直持续不断地攻击着温芮的神经,直到突然白光一闪,刺得她下意识闭紧双眸,等到在睁开时,这些生物突然消失不见,看着干净如洁的洞面,感觉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是视野中凭空多出了一口井水,看着安全的地盘,她脑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在确认安全后,终承受不住,只听清脆‘啪’的一声,断了。 持续性的紧绷,突然的放松,让她终于承受不住,视野被无望的黑渊所覆盖,还有那萦绕在心头的眩晕劲,不出意外直接晕了过去。 纪瑾陆起身,拎起被角动作轻柔地盖放在某个晕过去的女人身上,随即迈步朝着浴室走去,将浴缸蓄满了水后,他才走出,抱起女人轻放在内,自己也随之抬脚踏入,让她靠撑着自己,不易滑落在水内。 他微微舀起水,轻拂在女人的身上,一点一点,替她清理着全身,只是洗到后面原本消退下去的欲望隐隐有些升起的迹象。 男人眼神微暗,但动作不减,他看着身前甚是疲惫,被自己欺负的有些狠的女人,终没再继续,尽力遏制住心中蓬勃生起的欲望。 可他那微微洗净的脸颊却因为激动再次泛红,无声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而下,滴落在他们那一汪浴池当中,消失不见。 相较于这里平静下来的气氛,另一边却显得异常火热。 “呀!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我!”季舒气愤转身,看着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心里甚是烦闷与嫌弃,不爽开口,“我自己能回去,别跟我,小心姐姐我揍你啊!” “你确定你能回去?”裴呼一脸不信地看着她,双手抱胸,上下对其扫射,眸中更是带着满满的不信,接着道:“就你这走得歪来歪去的模样,还好意思说自己能回去?!” “你不相信我?!”季舒半眯起眸,抬手直指男人,语气更是透着满满的不爽。 裴呼轻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个撒酒疯的女人甚是头疼,瞧着她那指的不知是哪里的手,更是无语,“你先把手指对了再跟我说话。” “嗯?”季舒踉跄着身,在听到他的话后,原本指着远方的手立马划过,这次她算是指对了。 裴呼没心情跟她继续周旋,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少耐心,等她等了有多久,抬头看着感觉快要泛白的天际,再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困倦,跟自己掰扯着没喝醉话题的女人,终忍不住,不顾她的抵抗,直接将其拦腰抱起,大跨步地朝着她所处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两人叫嚣声不断。 “嘶,你这女人属狗的啊!赶紧给我松嘴!”看着死死咬着他肩膀的某个醉鬼女人,裴呼疼得微松开抱着她的手,但随后紧咬牙,收紧,苦苦继续支撑,“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完了!” 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如此对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