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流程也进行的很顺利。 容既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祝福和敬酒都照单全收。 时渺站在他的身侧,眉头却忍不住皱起。 在敬完主位这一圈后,她忍不住拉了他一下。 容既很快看向她,“怎么?” 时渺知道现在她问他他肯定什么也不会回答,干脆说道,“我的脚有点疼。” 听见这句话,容既果然放下了酒杯,“鞋子不合脚么?” “可能吧。” “很疼吗?” 话说着,容既直接就要蹲下去看,时渺赶紧将他拦下,“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换一双。” “好。” 容既很快应了一声,吩咐了旁边人一句后,直接拉着她就走。 出了宴会厅后,他更是将她抱了起来。 他刚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一靠近,时渺可以闻见他身上那淡淡的酒味,但他的脚步却始终稳健。 很快的,两人抵达里面的休息室。 容既将她放在沙发上后便半跪在了地上,将她的脚抬了起来,轻轻揉捏着,“是这里疼吗?” 时渺没有回答。 容既皱起眉头,“嗯?” 时渺直接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容既一愣,“什么?” “从刚才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对,是出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也没有。” 容既很快回答,又转身去帮她拿新的鞋子。 时渺很快将他拉住。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容既。”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动。 “你一定有什么事。”时渺说道,“告诉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容既转过头看了看她后,终于缓缓开口,“晚上回去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我现在……” “其实没什么大事。”容既突然又笑了一声,说道,“也不重要。” 话说着,他也将她的手扯开,重新拿了一双新鞋子后,半蹲在地上开始帮她换。 他的手捏着她的脚踝,轻声说道,“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个重要。” 时渺还是皱着眉头。 容既帮她换好了鞋子,抬头发现她这样子后,又轻轻笑了起来,“怎么了?” “我还是想……” 时渺的话还没说完,容既已经倾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和刚才在台上那个迫切而激烈的吻不同,这次容既吻得很仔细,舌尖细细的描着她的唇线,手轻托着她的下巴,在尝够了她唇瓣的滋味后,再一点点的探入。 温柔而缠绵的吻,像是无声的诉说,又像是抚慰。 时渺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容既这才停止了动作,但他依旧没有松手,只将额头抵在时渺的上面,垂眸看着他。 “容董?容太太?” 外面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容既终于回答,“稍等。” 话说着,他也将时渺的手握住,“脚还疼吗?” 时渺很快摇头,又说道,“其实我的脚没事。” “是么?” 容既回答着,声音中却没有半分诧异。 ——从刚才时渺问他那个问题他就知道了,她不过就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跟他说话罢了。 她发现了,而且如此关注着他的情绪和举动。 他是何其幸运,能够在那么多人的世界中遇见她。 越过荆棘,穿过风沙,他浑身伤痕累累,心中阴郁黑暗。 但她就站在山丘的这一边等着他。 就好像她最喜欢的栀子花的花语一样——勇敢坚定,永恒的守候。 …… 婚礼顺利结束。 后半段容既基本没怎么喝酒,脸上的笑却是多了许多,手始终紧紧握着时渺的。 时渺的身体从早上就一直绷着,虽然中途休息了一会儿,但直到此时完全松懈下来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全身如同要散架了一样,酸痛不已。 回水禾湾的路上,容既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时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