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容既甚至可以从她的眼底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慢慢地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加速,一下又一下,带动着他的肌肉,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是她。 是郁时渺。 她是他的新娘。 是他藏在怀中不愿意给人窥见的月亮,是让他心甘情愿奉献出自己灵魂的塞壬。 容既看着她,他就那样一步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然后,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递上了手中的捧花。 他似乎应该说些什么,但在谈判桌上一向巧舌如簧的他,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愣愣的看着她,在她朝自己伸出手的时候,他更是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再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嘴唇炙热。 随同一起的,还有他的眼眶。 泪水这东西对容既来说是陌生的。 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那东西的滋味是什么样,他早已忘记,甚至嗤之以鼻。 但此刻,容既低着头吻着时渺的手背,却清楚的感觉到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时渺似乎颤了一下。 然后,她叫他,“容既。” 他应了一声,抬起头。 时渺的眼睛似乎瞪大了一些,看着他。 容既慢慢地笑了起来,“三儿,我来了。” 笑意从他的嘴角蔓延到了眼中,犹如夏花灿烂。 时渺也笑了起来,然后抬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 ——上面没有任何的痕迹。 刚才的那一滴泪,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容既又抓住了她的手,然后起身,正要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人立即叫了起来,“还没找鞋子呢!” 事实上,从容既进门开始她们就开始提醒他了,但那两人好像屏蔽了所有一样,眼底里只有彼此,连应一声都没有。 此时听见她们的话,容既这才想起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其他伴郎都已经进来,此时正在房间内帮他找着。 容既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后,又看向了时渺,“鞋子在哪儿?” 时渺笑,“你要作弊吗?”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他现在就要带她回家。 什么婚礼,什么宾客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只想和她在一起。 他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