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粤之前对郁时渺做过一番调查。 所以她知道她是K.S的副总,也知道她的一些过往。 但说真的,郁时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不过是一朵被容既护在温室中的花朵而已。 可此时郭粤的一些看法却是被颠覆了。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算回过神,对容既说道,“昨晚的事,是我做错了,但是现在……” “容氏我暂时是不会回去的。”容既直接将她的话打断,“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不会变,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郭小姐能听懂人话么?” 他的声音和表情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 郭粤倒是没再说什么了,抿了一下嘴唇后,看向了时渺,“抱歉,打扰了。” 时渺摇了摇头。 郭粤也直接转身。 时渺本来想送送她的,但下一刻,容既却将她的小臂抓住。 再轻轻一拽,时渺整个人便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一手搂在她的腰,另一只手轻扣着她的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刚才说的那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时渺微微一顿,“没有谁告诉我。” 容既眯起眼睛。 “我自己猜的。”时渺又说道,“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容既似乎笑了一声,但那笑容却很浅很浅,“是。”. “证监会调查并不代表什么,所以其实郭粤手上的那份证据在你的计划中,也起不了什么关键性作用,对吧?” “嗯。” “那你昨晚出席宴会的目的是什么?” 容既不说话了,那扣着她下巴的手也在那瞬间松开。 时渺却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掌摸了摸他的短发,“为什么?” 她的动作让容既的眉头顿时松开了,声音也柔软了许多,“为了告诉容氏的那些人,我还好好的。” “可是你不是说不打算回容氏么?” 容既看着她,解释,“我只是说暂时不回去。” “这段时间容氏必定会大乱,公司的亏空漏洞不可能弥补上,股票大跌也是必然,那些曾经拥戴着欧臣的人必定会跳脚着急,届时……便是重新洗牌的时候。” 容既说的平静简单。 但时渺却听懂了。 ——这才是容既的目的。 短暂的放弃容氏,任由欧臣在这其中的操作,其实都是为了将那些跟他想法相悖的人清出去。 这样的事情,时渺之前也听过一次。 在K.S的时候。 但容既这次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如此。 清盘、铲除异己不过是他顺着欧臣做的事情所做的计划,还有其他的呢? 非法股票交易并不足以将欧臣置于死地,除非是…… 时渺想到了什么,还要问他的时候,容既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道,“三儿,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这些事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可是你不让我知道,我更担心。” “担心什么?”容既轻笑一声,“怕我真的变成一个穷光蛋?” “当然不是,我是担心……” 容既也没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时渺却突然不说了。 容既的嘴角再次向上扬起,“嗯?” “算了,没什么。” 话说完,时渺直接要从他身上下去,但容既很快将她的腰搂紧,“怎么能是没什么呢?说说,我想听。” “我不想说了。” 时渺一边说一边去掰他的手指,但她好不容易将他的一只手松开,他突然按住了她的脖颈,吻上她的嘴唇。 姜城已经步入盛夏,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映射在地板上。 容既一手搂紧了时渺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将她领口处的扣子解开。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欧臣不是等闲之辈,若不能一击制胜,很有可能会被反扑。 可郁时渺不知道,当欧臣放弃他擅长的领域,转头回国想跟自己打商业战的时候,就注定会是个失败者。 操盘、对冲、跳空…… 他玩这些的时候,欧臣不知道在哪里搓泥巴呢。 但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