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的话说完，面前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 那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平静。 平静到程放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然后，她问他，“你现在是在挽回么？” 程放也不回答，只眯起眼睛看她。 “如果你是想挽回，这办法是不是太愚蠢了一些？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挽回？”程放笑了一声，“严歌，现在求着我不要放手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所以，是因为我没有如同你预期的那样哀求你，没有那样不顾尊严的留在你身边，所以你心有不甘是吗？你觉得你被我放弃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一定要我过得凄惨好来成全你那‘我没有你就一定不行’的自尊心？” 她的话让程放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严歌却是忍不住笑，“你知道吗程放，我曾经爱过你，过去十年，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虽然结局并不美好，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十年我们的相处，因为在这十年中，我确切的感受过快乐，也真的触碰到了幸福。但是现在，你却我觉得我的感情是一个笑话，你让我觉得，这十年都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我看见的爱上的，不过是一个我自己想象中的人。” “而你呢？你也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我，要不然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原谅，甚至忍受你的出轨？” “你说你出轨是因为刺激，那现在呢？践踏别人的感情又能让你得到什么？让你体会到被需要？然后从这里面感觉到满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觉得你很可悲。” “程放，你太可怜了，你有钱又如何？你的感情，你的精神都是贫瘠的，甚至连爱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就好像你的父……” 严歌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突然抬手！ 一个耳光便直接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的力气很大，严歌的半张脸直接肿了起来，头发从肩上散落，遮住了半张脸。 时渺从电梯中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她的脸色先是一变，随即冲了上来！ “程放你在干什么？！” 然而，她刚一靠近的时候，整个人就被程放直接推开！ 而后，子弹上膛，他将枪口对准了严歌！ 他的动作快速果决，不带任何一分犹豫。 严歌倒是没有任何的意外，甚至还抬起下巴，往他的枪口更靠近了几分！ “十年。”程放笑，“你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在我面前提的。” 严歌也笑，眼睛跟他对视着。 ——她当然知道。 爱情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治愈伤痕，可以将人拉出深渊，又能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对准人心口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一击毙命。 “程放，你疯了吗？”时渺咬着牙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姜城！” 程放轻笑一声，“姜城又如何？我现在要她死，你还能阻止我不成？还是……你想替她去死？” 话说着，他又将枪口对准了时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