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渲几人急忙过去跟来人会和。 苏禾儿翻身下马,看见阿渲一行就只剩下四人,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满身脏污,多多少少带着点儿伤痕。 她不由得顿了顿,“其他人都……” 阿渲不由得垂下眼眸,叹息了一声。 身后的一个人攥紧了拳头,“他们死之前,也杀了不少文夏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们一直躲藏在林子里,对文夏人采取的都是十分灵活的攻击模式。 基本上,文夏人还没来得及看到他们,就被射杀了。 虽然他们损失了不少,但文夏人损失更多。 说话间,阿影以及那个南理来的大官也走过来了。 那大官笑着,走上前去,“五哥,好久不见。” 阿渲也十分热情地走上前去,跟对方来了一个拥抱,随即笑了起来,“阿彦,你长的可越来越壮实了。” 对方点了点头,笑道:“那当然了,到了南理之后,我可没少练武。父王现在,都打不过我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身后跟着阿渲的一个磐安城的百姓好像听出了一点端倪,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年轻人,“这位可是南理世子?” 阿渲回头,给了肯定的答复。 随后,他们都震惊了起来。 苏禾儿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阿渲摆了摆手,看了一眼方才新津枫离开的方向,声音清冷,“这里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对。” 众人同意阿渲的说法,便一起转身往山下走了。 路上,苏禾儿忍不住偷偷在后面找那个百姓了解情况。 这会儿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是南理的世子邬哲彦。 先皇在世的时候,其父亲淳安亲王可是平定了边境不少战乱,和平时期,便被赐南理为封地。 这事儿,稍微年长一些的、关注朝廷政治的人都知道。 而世子邬哲彦,当初也是被称为一代英才,是能继承淳安亲王的衣钵的。 其中有不少流传为佳话的故事,但因为他们还要赶路,便没有一一细说。 不过,苏禾儿也从中大概了解了此人的情况。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山下暂时驻扎的小镇之后,邬哲彦便拉着阿渲进了屋子谈话了。 “如今这大宣,就像是满身裂痕的斑驳城墙,倾然倒塌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邬哲彦说着,十分热络地给阿渲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阿渲端着茶杯,唇瓣紧抿,眼底闪烁着冷光,“要不然,这新津枫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打进来。” 他说着,轻笑了一声,“到现在为止,也过去了三个月了,文夏人的军队势如破竹,盛世浩荡。但是朝廷,一点动静也没有。” 邬哲彦捧着热茶,坐下来,声音沉稳,“我倒是听说,因为旱灾频发,周边这一带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现在文夏人的军队攻进来,正好替他们收拾了这附近的土匪,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替他们收拾土匪?”阿渲的眉毛直接挑了起来,生气地将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上一砸,“除了土匪之外,这儿可是有不少百姓的!那百姓该如何自处?他们可想过?” 邬哲彦摊了摊手,“他们如何会考虑到百姓的死活?就算到时候,朝廷受尽天下人的指责了,皇上告病,太子执政,被唾骂的也只是太子。” 整个局面看似太子在掌权,实际上一直都是六皇子在处理事务。 这也就相当于是,坏事是六皇子做的,但是代价由太子来承担。 实在是棘手啊…… 阿渲咬牙,攥紧了拳头。 目前朝廷的局势究竟如何,他不得而知,也没办法跟太子取得联系。 邬哲彦深深看了阿渲一眼,“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阿渲垂下眼皮,“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文夏的事儿。他们如果继续横行下去,必定会有不少百姓死于非命。” 邬哲彦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大宣一直风平浪静的,也没有我练手的机会,这会儿,算是时机到了。” 闻言,阿渲不由得瞥了邬哲彦一眼。 “这事儿可不是你寻常在校场练兵,稍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我当然明白了。你放心好了,那新津枫的名声在外,我肯定不会轻敌的。而且,五哥,不是还有你在身边吗?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