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儿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 阿渲狐疑道:“为什么这么说?” 苏禾儿抿唇,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那天那么早出门,是为了做什么?” 阿渲沉思了一小会儿。 “我好像是准备出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记得,我好像是准备去找一个木匠。” “找一个木匠?哪里的?” “盂县的吧?反正,我走了很远,但是头很疼,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的苏禾儿心里百感交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早上阿渲要那么早骑着毛驴出城,最终失踪在山林之中,但是这一刻,她明白了。 因为那段时间,磐安城那个最好的木匠开出了天价。 那个时候的阿渲只是安抚她,没想到背地里却一声不吭的帮着自己。 后来,合适的木匠,也是苏禾儿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她的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了,随后,便一个转身,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依偎在他的胸口处,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阿渲,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奇怪的感情。 今天白天一整天,他甚至都没有对苏禾儿表现出过多的感情流露,但是到了这一刻,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悄悄的戳软了一样。 阿渲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但又不愿推开。 看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的,他心里产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隔天一大早,苏禾儿就去店里了。 店里基本上装修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做一点收尾的工作就可以。 她还在忙碌着呢,徐海忽然高兴得跑了进来。 “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苏禾儿奇怪得转过头来,见徐海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笑容,不由得皱了皱眉,“瞧你这样子,难道是天上掉钱了?” 徐海掐着下巴,故作深沉的说道:“差不多。” 苏禾儿:“……” 还能再离谱点儿不? 看苏禾儿眯着眼睛的样子,显然是不信的。 当然,徐海想说的也不是天上掉钱的事儿。 他定定得看着苏禾儿好一会儿,说道:“方才,我收到寿州衙门送来的文书,你猜猜,怎么了。” 苏禾儿微微抬起眼来,“怎么了?你升官了?” 徐海摇了摇头,“不是升官了,是降职了。” “降职了你这么高兴?”苏禾儿嘟囔着,忽然觉得不对,“你好好说,一次性说完,到底怎么了。” “方才寿州衙门发来文书,说孙奇被撤职了。” “撤职?”苏禾儿愣了一下,“为什么?” 徐海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被撤职了,什么也不是。这军营大权,也跟着落在我手上了。寿州衙门的知府还说了,以后这里的守城将,全部都由我来任命,听从我的管辖。” 怪不得徐海这么洋洋得意。 原来,是梦想成真了啊。 这寿州是这块地方的大州,底下冲统管不少县、城,其中磐安城就是在它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寿州衙门知府可以直接下任命和罢免文书。 如今,徐海可真是熬出头来了。 苏禾儿眯着眼睛,看着徐海好一会儿,“你花了多少钱?” 徐海愣在那里,片刻之中,略显鄙夷地瞥了苏禾儿一眼,“瞧你这话说的,什么花了多少钱。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基本上,钱都被苏禾儿给忽悠光了。 苏禾儿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奇怪问道:“所以,为何寿州忽然下这样的文书?” 徐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外头便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就是孙奇。 他一把将徐海拎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不是你写了弹劾书信?” 这点徐海不敢否认。 他确实是写了。 见徐海这般模样,孙奇暴跳如雷,挥舞着拳头便朝着徐海的面门上打去,谁知道这个时候,苏禾儿忽然冲上前来,一把将孙奇的手挡开。 孙奇拧着眉毛,冷眼看着苏禾儿,“女人,你不要命了,多管闲事?” “这是我们磐安城的县令!” “呵呵,狗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