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咱们的大计又该如何实现呢?” 徐海心中有怨,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强压下心头怒火,看向曹大勇。 曹大勇端着茶盏,用茶碗盖子撇去浮沫,看着杯中起伏跌落的茶叶,悠然开口。 “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才闹了这么大的事,你也该消停一阵子,这些事就交给我吧。” 旋即,他给了徐海一记眼刀。 “还有,切记,方才那衙役家中,一个活口也不能留。” “可,可这,岂不是坐实我用他家人性命要挟他了么?” 看徐海仍然不懂,曹大勇再克制不住怒气,将手中茶盏狠狠摔了出去,砸在徐海脚边。 “蠢货!找几个自己人换了不就是了?难不成你还留着活口,让他们出去闹事不成?” 徐海被骂的不敢回嘴,只能嗫嚅着应下。 月色朦胧,柔柔照进屋内。 苏禾儿坐在窗前,守着昏迷的苏王氏。 倒不是她自告奋勇,只是苏家人闹了一夜,实在太过疲惫,根本无人愿意去照顾。 加之苏禾儿心疼李氏与大林氏,赶着他们回去休息,这才只留她一人在这里看着。 她一手托着下巴,心中思绪万千。 “笃笃笃——” “进来。” 只听吱呀一声,阿渲推门入内,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 “难为你了,要在这儿照顾这个从不曾善待过你的祖母。” “说的什么话?叫旁人听去,又要对你指指点点了。” 苏禾儿笑骂,从他手里接过了汤羹,一勺一勺的送入口中。 “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凶险,下回,还是将我带上吧。” 阿渲一手托着下巴,目光落在苏禾儿脸上,久久不曾移开。 “你不是害怕?”苏禾儿微微挑眉。 “怕又如何?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苏禾儿伸手戳了戳阿渲的眉心,娇嗔一声:“就你嘴甜。” “得了,喝完汤就歇会儿吧,这里我来盯着就是,赶明儿还要去地里呢。” 阿渲话音未落,苏禾儿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下一秒,就倒在了他怀里。 看着怀中安然睡去的人儿,阿渲牵扯起唇角,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抱歉,我知道你这样倔强,是不会答应的,只能这样让你好好睡个觉了。” 他把苏禾儿抱回房里,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这样一觉睡到天明,苏禾儿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房内。 看着身上盖好的被子,她摇摇头轻笑。 “这臭小子,现在连我也敢算计了。” 她撑起身子下床,刚梳洗完毕,准备去前厅用早膳,忽然瞧见李氏匆匆忙忙跑来,额上豆大的汗珠都来不及擦。 “禾儿,大事不好了,那狗官,他,他……” “娘,你慢慢说。” “棉花地里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强盗一般,输了块地是官府的,所有产出的棉花,都该归官府所有,如今正闹着,要把地收回去呢!” 苏禾儿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这徐海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只能拿这样拙劣的借口,去霸占他们辛辛苦苦开垦的棉花地。 她冷笑一声,对李氏道:“娘,你先别急,且让他们拿去吧,我倒是不信,他们拿了这地,能派上什么用处!” 李氏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回去疏散了棉花地里聚集的民众,叫他们各自回家休息。 不出三日,就有了动静。 “听说,今儿城门口抓了好几个人在打呢。” 小金一边剥毛豆,一边说道。 “啊?为啥啊?” 李氏有些不可思议。 仔细想想,这几日也并未发生什么案子,官兵怎么无缘无故抓人打人呢? 实在想不通。 小金撇撇嘴,语气有些不满:“还不是因为棉花地里没人干活,官府本来是自己买了个棉衣铺子下来的,想着让人干活种棉花,供应给棉衣铺子,可谁愿意干呀!” “呵,也是,毕竟官府前两日才闹了那么大的丑闻,也没人敢给他们干活。” “大嫂!不好了!大哥二哥被人抓去城门口了!被打得可惨了!” 就在两人闲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