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丰蹲在地上笑的肚子疼,柱子在旁边也咧着大嘴笑着,陈阳笑着踢了柱子一脚,将手中的钵炉递给他,让柱子好好看看,今天要是在说出不靠谱的话来,非踢死他不可。 “哥,我刚才在旁边看的差不多了,”柱子笑着挠挠头,“我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陈阳呵呵笑了一下,用手一指钵炉,“你不是说你看的差不多了么,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个啥?” 柱子拿着手中的炉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此时振丰也站起来了,好奇的看着柱子,这家伙跟陈阳学了还不到一年,居然本事这么大了,这么看来,古董这行也不难呀,为啥自己每次遇到东西都看不出来呢? “这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通体应该是铜质,体量适中。”柱子拿着手中的钵炉,向陈阳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们先来看造型,唇口,丰肩,敛腹,平底稍凹,足际一圈双弦纹,内膛漆泛古色。”柱子说着话,将钵炉向陈阳展示着,“我在书上看过,别的看不明白,口沿的这圈纹路,应该是明代官窑制造的铜炉,才可以做。” “这圈纹饰,在明代的铜洒金兽耳炉、双龙耳铜式香炉等明代官窑制造的铜炉上经常见到,所以我推断这也应该是只铜炉,可为什么有炉耳,我想不明白!” 振丰在旁边听完,之后微微吃惊看了柱子一眼,这家伙行呀,居然能说出这么多东西。 陈阳在旁边点点头,表示柱子说的基本接近,“这种铜炉叫钵炉,是明代铜炉中比较特殊的一种样式。” “明代永乐、宣德年间,紫禁城内有大善殿,内里供奉264尊佛像,且有永、宣两朝皇帝各自铸造了一尊佛像,皆为藏传佛像形制,各尊像前置一铜炉,这铜炉就是钵炉! 振丰听完点点头,柱子在旁边看了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哥,如果按照你这么推断,这铜炉应为明代皇家宫内佛前供器,可为什么这炉身上的金色,感觉这么怪呢?” “你说它是金子铸造的,可这敲击声不对;你说是铜质的,如果是铜质的,流传到现在,应该不是这种颜色。”柱子在旁边说道,“我总感觉这上面像是喷漆呢?” “什么叫感觉像?”陈阳苦笑了一下,“这就是现代后喷的漆!” 柱子听完啊了一声,表示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件东西,却被人糟蹋了。 “没事,”陈阳将钵炉递给柱子,“向带回店里,过后我去找高人,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复原。” 陈阳看了一圈正在拆迁的现场,暴土扬尘的,现在的规划方案,跟后世差不多,未来还要在旁边扩建一片广场而已。 几人转了一圈,振丰送陈阳回去休息,临走前陈阳看到小军大大咧咧站在一处矮墙下,叼着烟圈跟小弟们笑着聊天。 “告诉小军这两天注意点,刚才被打的那个工人,瞅着挺阴的,别在小军背后下黑手。”陈阳临上车前,特意向振丰嘱咐说道。 振丰点点头,之后笑着表示没事,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汽车停到家门口,陈阳抱着楠木箱子,冲院子里喊了几句,发现家里没人。 将箱子放在地上,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位中年人,穿着工作服,工作服上印制着‘江城市第一塑料厂’几个大字,头上歪戴着一顶帽子,手里拎着三角兜子,突然就出现在了陈阳身后。 “陈老板,您回来了?” 男人在后面,点头哈腰打着招呼,陈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转身看向男人,“哎呦我去,你谁呀,从哪里冒出来?” “陈老板,我是第一塑料厂的,是来找陈局的。”男人伸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弓着身子向陈阳说道,“家里没人,我在对面蹲了好久了。” “你找我爸?”陈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这奇怪了,自己父亲是电子局的副局长,跟第一塑料厂一点关系都搭不上,他找父亲能办什么事? “这位先生,你搞错了吧。”陈阳狐疑的向他问道,“我爸是电子局的,你是塑料厂的,两者八竿子都搭不上关系,你找我爸?” “你找错人家了吧?” 男人笑着摆摆手,表示没错,自己找的就是陈国华,而且自己不是来找父亲办事的,自己是父亲的老朋友,今天趁着有空,来看看陈国华。 说着话,男人晃了晃手中的三角兜子,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陈总,大家都知道陈局家里有个好儿子,在咱们江城古董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之前一直没有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 陈阳抬头看看手腕处的手表,离父亲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既然是父亲的老朋友,总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