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哪次把好处自已独吞了?哪次不是想着咱们供销处,想着咱们这些老同事?”
王主任佝偻着背,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咱们供销处这些年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福利待遇也大不如前,可老陈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咱们这些老同事,总是想方设法地给我们争取福利。咱们现在每个月能领到的那些补贴,哪一样不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你们出去打听打听,电子厂、电池厂那些厂子的工人,现在报销都报销到什么时候了?我告诉你们,去年的报销都还没报销完呢!”
王主任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们出去问问,他们电子厂、电池厂那几个厂子工人,才报销到什么时候,去年的报销还没报销完呢!”
说道这里,王主任看着院子里的人,都有些心疼老陈了:“咱们供销处这些人,都已经报销到今年了!你们扪心自问,老陈对咱们够不够意思?”
王主任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他们回想起这些年来,陈国华确实为供销处争取了不少福利,心里不禁有些动摇,难道这消息真的是谣言?
“王婶,你这么说我就不愿意听了,”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小年轻站了出来,他满脸不服气,把嘴唇噘得老高,像是在抗议王主任的说法,“凭什么电子局没钱就不给我们报销?他老陈家现在这么有钱,就应该把我们的报销都给报了!这也是我们的血汗钱呀!”
“对呀,电子局没钱是没钱,可是他陈国华可有钱,住着小洋楼,开着小汽车王主任,您是不知道啊,听说那车得十几万呢!”
“就是啊,我老伴儿当年为了供销处的工作,那可是没日没夜地干活,落下一身病根,现在老了,每个月就指着这点补贴了,这要是报销不了,我们老两口可怎么活啊!”
一位年轻的媳妇抱着孩子,也红着眼眶说道:“可不是嘛,我爸妈可都是给国家出力,才累了一身病的,现在没人管我父母了,那能行么?陈局长总不能看着我们这些职工家属受苦吧?”
“就是啊,王婶,您原先可是供销处办公室主任,您可得站我们这边!”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也跟着附和道,“电子局没钱是没钱,可是他陈国华可有钱啊!你看他,住着小洋楼,开着小汽车,风风光光的,他又是电子局局长,给咱们报销点钱怎么了?就应该自掏腰包给我们报销!”
“可不是嘛,那天天我还看见他老婆穿了一身新衣服,听说是在市里最大的百货商店买的,一件衣服就好几百块!”
“行了,你们要去你们就去,我是不去!”王主任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可不想去丢这个人,到时候别钱没要来,还惹了一身骚!”
“王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这是去要回咱们应得的钱!”一位中年男子不满地嚷嚷道。
“就是,我们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怕什么?”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王主任看着这群被贪念冲昏头脑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提醒大家一句:“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想想喜子是怎么进去的?别到时候,钱没要来,人家再说丢了三千万或者丢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我看你们怎么办?”
说完,王主任不再理会众人,分开人群,径直向家的方向走过去了,留下那些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喜子的事情院里都知道,这孩子虽然跟陈阳有矛盾,但是说他放火烧店,邻居们是不信的,因为喜子最怕火,这一点院里人都知道,陈阳也知道。
这两年陈阳在外面的事情,大家也有所耳闻,听说人家连小鬼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自已这些人呢?
花衬衫小年轻突然一拍脑袋,扯着脖子喊了一句:“怕啥,我打听了,阳哥跟陈叔出门了,根本就不在家!”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他是出门了,不是不回来了!”
“还有,人家陈阳现在不住咱们院里,你还喊阳哥,你心里怕还是不怕?”
对呀,我为啥还喊他阳哥呢?花衬衫听完之后,自已也愣了几秒。
“那我们总得去看看热闹吧?”花衬衫小年轻还是有些不甘心,怂恿道,“你们不想看老陈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