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存老实道:“不忙,要出警才会有事做。” 季云苏一凝。她忘了这位警官脑子一根筋,根本听不懂她言下之意。 不过反正也是警察,无所谓隐私不隐私的问题,她遂问两名当事人。 “你们谁是被告方,谁是原告方?” 张秀琼差点脱口而出,临时反应了一秒,又指着站在书柜那边的中年男人道:“他。他儿子喝农药自杀,却让我女儿赔医药费,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好几万。狼心狗肺的东西,当那钱是猪拱出来的。” “老子打烂你的嘴。”男人本就在怒极边缘,那番话,像是炮筒见了火,立马就要扑上去。 卫存当即一拦,强健有力的身躯,将男人压制着,“不准动,旁边就是派出所,打人了我就只能把你往派出所送。” 见男人最终还是停下来,季云苏暗暗松了口气,又庆幸,幸好今早遇到了吕存。 张秀琼压根不怕,泼妇似的躲在吕存的身后挑衅,“你自己儿子没出息,跟我女儿有什么关系,还赖我们,遭天收的。” 季云苏头疼地扶额。这种情况,但凡是一方开口,另一方绝对会插嘴打断,两人就会变本加厉地争吵,半天也问不出个结果。 她干脆道:“张阿姨,你这边我基本了解了,要不你先出去逛逛,我先跟这位叔叔聊一聊,聊完了,再跟你聊,我要听听你们各自的说法。” 张秀琼立马保证,“我不插嘴,你问,随便问。” 季云苏也不好再撵人,只能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叫罗成,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先红了眼睛,声音哽咽。 张秀琼小声嘀咕,“装模作样博同情,我也会哭,我女儿...” “张阿姨。”季云苏微沉着眉,“请你保持安静。” 张秀琼重新闭上嘴,罗成这才缓缓道明了事情始末。 原来双方儿女曾是恋人关系,但最近张秀琼的女儿提出分手,罗成的儿子以死相逼想要挽留,张秀琼的女儿就说了一句:“那你就去死,喝农药死得快”。 事情结果显而易见,罗成儿子果真受激喝了农药,现在正在县医院住院,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医药费花去不少。 罗成认为是张秀琼女儿逼迫才使他儿子糊涂自杀,让赔偿五万块的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