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出来。 “你受伤,我有责任照顾你到伤好为止。” 伤好,那都是四五个月后的事了,绝对不可能。 季云苏捏着拳,吐了一口长气,平静地看着庄晏。 “我的腿完全康复要到明年去了,这几个月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来安置我?你说过你结婚在即,有新婚妻子,家里却住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又算什么? 而且你我约定好只有三个月的陪睡关系,现在关系结束,为了避免我们双方困扰,理应不再产生任何交集,再留我四五个月,不做炮友难道要跟我做朋友?” 他难道就不该对她的果断离去而感到高兴吗?她若死活要纠缠,那才应该头疼吧。 庄晏眼底倏地寒气升腾,语气逐渐冰冷,“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话可说?” 季云苏心头一撞,发着颤。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们之间,除了合约,还能说什么?” 庄晏心底像是生出了一头巨兽,一整天都在吞噬他的理智,到这一刻,彻底将他吞没。 他猛然掀开被子,翻身上床,修长有力的大腿横跪在季云苏的两腿之上,垂着眼,带着比往日更浓的冷漠。 “既然只有合约,那如你所愿...” 他前倾几分,一手抓着季云苏的手腕抵在床头,一手擒住她的下颚。 两人面对着面,近到呼吸可闻。 他压在季云苏的耳边,舌尖轻轻一探,似笑非笑,“距离合约结束,不是还有几个小时,就这么浪费了,岂不可惜。” 季云苏立马明白他要做什么,又惊又怒,挣扎着偏过头去,怒斥道:“你...我还受着伤,你不能这样对我。” 庄晏嘴角噙着凉笑,“我按照合约规定办事,怎么,这点毅力都没有,只差最后这几个小时,就想不干了?” 他呼吸下移,微微张口,咬上季云苏的脖颈,舌尖打着转,再用力一吮,一团粉色的樱花落下。 “我会注意你腿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