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你未来的妻子骂野种?像我一样成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吗?” 她咬牙,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我绝对不会让他面对如此残缺不堪的人生。” 那眼神冰冷,厌弃,愤怒,委屈,他无法再多看一眼。 庄晏垂下眼,心像是被剜了一刀,疼得眼底蒙起一层黯色,呼吸都跟着断了。 猜到她怀孕的时候,他有过茫然,有过无措,有过期待。哪怕被他刻意忽略,但回想起来,他更多的还是欢喜。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欢喜,就像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恐慌。 她睡着的时候,他会抚上那尚还平坦的小腹,甚至幻想着,那个孩子长得像她,也像他。 他会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那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但他更希望是男孩,女孩要受生产之苦。 她生产那天,定是人生最痛的一天。 庄晏捏着勺子,在碗里转了转,勺柄与碗边碰撞,发出一串细小的脆声。 他紧了紧手,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季云苏的嘴边,“你一天没吃东西,多少吃一点。” 季云苏发泄完后,只剩下无力感,她慢慢缩进被子里,“你走吧,我不想吃。” 庄晏静静看着她,良久,才起身,“饿了就跟我说。” 季云苏眼泪又簌簌地落,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很遥远的叹息。 她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腹部,心里像是被人一把一把揪着,疼得呼吸难受。 ...... 庄晏将饭菜放去厨房。 一直等在外面准备做孕检的杜医生上前问道:“现在可以进去...” “给她开一些调理的药,别落下病根。”庄晏淡着声音往另一间房走去。 杜医生立马明白孩子没了,有些惋惜,转身去开调理的药。 回到房间的庄晏,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 这里没有阳台,他拉过一张椅子,将窗户大打开,隐在黑暗里,一杯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