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娇,时而嗔,明明脆弱瘦小,眼里却总是闪着倔强。 他静默许久,才平静道:“沈夏是最有资格站我身边的人,没有人能取代她。” 冯驰眨了眨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就提前祝你新婚如意快乐。” 季云苏抓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明明毫无意外,可心却像是被人挖了一小块,先是带起一股剧烈的刺痛,然后慢慢麻木,变成钝钝的痛,接着又蔓延开,渗入五脏六腑。 她蜷了蜷背,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胃,出神地望着头顶的射灯。 一个,两个...季云苏默默数完十二个射灯,没再听到屋内有声音,这才回身叩了叩门,然后推门进去。 冯驰看向门口,见她脸色有些惨白,关切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季云苏微微一笑,“没什么。你们慢慢聊,我不喝酒,先回去了。” “我们也不喝了。”冯驰起身,“走。你坐他的车,还是坐我的车?” 庄晏站起身,目光落在季云苏的身上。 季云苏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坐庄律的车,和他顺路,风语刚好方向相反。” 冯驰点点头,率先往外走。 ...... 回去的路上,季云苏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家,才带着商量的口吻,“我想回另一个房间睡。” 庄晏正欲进屋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 季云苏垂着眼眸,指甲掐着掌心,一字一句尽量让语气听上去坦然,“我不习惯两个人睡,最近一直失眠,你如果...有...有需求的时候,我再...去你房间。” 短短几句话,季云苏却像是用了全部力气,强忍着羞耻心,艰难说完。 庄晏收回视线,语气很淡,“麻烦。” 然后有些幽幽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有需求,你不知道?” 季云苏瞬间脸红到脖子根。 他的需求,其实挺大的,似乎只要两人在同一个空间,他就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缠上来的机会。 他也很会,哪怕一夜好几次,也能轻易撩拨起她,非得她累哭求饶才罢休。 季云苏忽然又觉得,分房睡,确实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