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溢于言表。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与公子之间的事,何需一个护卫将军来置喙。 小七恨道,“我早晚要把你的双眼剜去,双耳割掉,还要缝上你那肮脏的嘴巴!” 裴孝廉闻言简直跃跃欲试起来,“那你最好亲自动手。” 见鬼了。 这人油盐不进,与寻常大不一样。 “你找到公子大印就赶紧走,不然我定要在公子面前好好告你的状。” 裴孝廉冷笑,“这正是我要告诫你的,城外的事,最好闭紧了嘴巴,不该说的话,不要在公子面前胡言乱语。” 小七亦笑,“怎么,你也怕公子知道,是你一直在追杀我?” 那莽夫拽紧了锁链,小七险些没有稳住身子。 “我有什么怕的,我自幼便跟在公子身边了,深受公子信任。你本是魏人,屡屡背弃公子,什么追不追杀,空口无凭的,公子不会信你。” 小七抬眸,眼锋清冷冷地朝裴孝廉腕上扫去,“不如你好好看看自己臂上的‘七’字。” 裴孝廉猛地一拽,又一次将她拽倒在地,“那裴某不如也告诉公子.......“ 继而扯紧了,将那只拴着锁链的脚拽至眼前,微微俯身肆无忌惮地睨着,“公子若知道了那山洞里的人,你猜会怎样?” 你瞧,这就是她为何迟迟不曾在公子面前揭露裴孝廉追杀一事的缘故。 公子若真去查了裴孝廉,裴孝廉必会一口咬死谢玉的事。如今活着的人,好似只有裴孝廉见过她与谢玉在一起。 她撑地坐起身来,一脚踹向裴孝廉,竖眉斥道,“你敢!” 裴孝廉挨了她一脚,趁势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压声威胁道,“要不试试?” 那人的手又粗又大,因常年握刀掌心早就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此时将她的脚全然握在掌心,十分粗粝,亦是十分难受。 是了,裴孝廉不敢,小七也不敢。 这好似是他们之间的一条红线,谁都不敢去碰。但若谁去碰了这条红线,必定两败俱伤,没有谁能占到一点儿便宜。 小七下意识地微蜷脚趾,往回挣着,但那莽夫手劲极大,钳子一般箍紧了,叫她怎么都挣不出去。 小七心里生恼,声音不高却有几分气势,“裴孝廉,你放肆。” 那莽夫似笑非笑,“我不会告诉公子你的事,你也不要在公子面前进我的谗言,不然就一起死,怎样?” 小七皱着眉头,“你先放开我,不然我不会与你多说一个字。” 那莽夫既然是来交易,闻言也果然松开了手,“怎样?” 小七笑了一声,理好衣袍跪坐稳了,道了一句,“好啊!” 言罢已捏起青铜大碗来霍地一下砸中了裴孝廉的额头。 那青铜碗身又大又厚重,在那莽夫的脑袋上砸出了“砰”的一声重响,那莽夫脑袋一晃,虽不曾出血,却也立时肿起个青紫色的大包来。 裴孝廉是什么人呀,他睚眦必报,一点点小仇都会刻在心里。若在从前,他吃了这样的亏,定要将她扑在地上剁掉她的手,如今竟没有。 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是一次次地见鬼。 那莽夫如今竟咧嘴冷笑了一声,不过是又扯起了锁链,甚至说,“可真够烈的,难怪公子要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