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出来,就别想回去。” 裴孝廉白着一张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七道,“我要公子知道你每天夜里溜出兰台到底是在干什么。” 裴孝廉不以为意,“公子不会知道。” 小七笑,“你天明前赶不回去,公子便会知道。” 裴孝廉的脸色愈发煞白,策目切齿地叱骂,“魏贼!” 其人脸上的长疤在月色下分外狰狞可怖。 吃鸡的人侧头悄声问道,“太吵,吊起来倒可安睡。” 小七这才看见他手里居然有一根粗粗长长的藤条,也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 吊起来好呀,吊起来不必看守,她就能睡个好觉了。 小七亦别过脸,在吃鸡的人耳边悄声道,“好。” 吃鸡的人便往陷阱垂下活扣,“想出来就伸手进去。” 裴孝廉一身的伤,自然想要出来。却又没有别的主意,只得咬着牙将一双手伸进了藤条扣中。 这便是束手待毙了。 吃鸡的人一收,那藤条立时便扣得死死的,继而如拖野猪一般,作力将裴孝廉拖了出来。 真是血淋淋的一个人。 吃鸡的人不等裴孝廉挣扎,便连同他的双脚一起捆了。 洞旁不远便有树,三下五除二,又将裴孝廉倒挂在树上。 裴孝廉的腿脚原本便才负了伤,那是钻心蚀骨的疼。旦被吊起,双脚乱蹬乱刨,气得大声咆哮起来,“魏贼!魏贼!放下裴某!” 小七冷冷地盯着他,“裴孝廉,还我的簪子,玺绂,刀币!” 裴孝廉冷嗤,“裴某早扔了!” 小七顿在当场,母亲留给她的桃花簪子,竟被他扔了? 裴孝廉见她气得双目泛红,便是被吊着,依旧得意大笑起来,“不还我帛带,休想再拿回簪子!” 小七气极,当下拔出匕首,就要去刺他的心口。 吃鸡的人只是一旁立着,并不插手。 裴孝廉不再笑,“我是公子的护卫将军,你若杀我,公子不会再留你。” 小七冷声反问,“你屡屡杀我,公子若知道了,可会再留你?” “我何时真正要杀你了?” “说清楚,我听不明白。” “我杀你如烹鸡宰鱼。”裴孝廉拧着眉头,“是公子要裴某暗中护你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