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只见一面,便是生死之交,足可肝胆相照;有的人即便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殊途陌路,难成知交。”.. 武榜眼又问,“听说你和白莲圣女情非泛泛?” 陈拙刀刃贴过一人的脖子,并未说话,而是一肘捣出,面前刀斧手刹那间手脚打摆,倒飞出去。 武榜眼淡淡道:“把这个女人交出来,功名利禄,唾手可得,甚至咱还能帮你引荐几位大人物。” 陈拙同样淡淡地回道:“你既知我与她情非泛泛,便该知晓今日只能有一人活着走出去。” 武榜眼故作可惜的一叹,“一个女人罢了,我当年连老婆孩子都杀了……凭你的天份,不出十年,必为宗师一流,名利入手,开宗立派都不在话下,何必要来这肮脏江湖里打滚?” 陈拙刀下勾魂,嘴上说道:“一舒胸中意,血洗手中刀!” “呵!” 武榜眼蓦的一声低笑,可他笑容急转,大步奔出,一条鞭腿已凌空扫出。 “啪!” 他踢的不是陈拙,而是一个刀斧手。 那人中招刹那浑身筋骨炸裂,七窍喷血,惨呼中眼神飞快黯淡,笔直朝着陈拙撞去,携万钧之力,劲风将漫天雨氛搅碎。 陈拙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武榜眼,见他动作心里已在警惕,只是没料到此人瞧着魁梧,然身手却半点不见迟缓,迅猛霸道,如那狮虎过境,仗着强横的筋骨,横推而至,巨力沛然。 陈拙双臂交叠一横,本想拦住迎面飞来的尸体,只是猝然不见了武榜眼的身影,心头一凛,已飞退闪开。 “噗!” 尸体撞入一众刀斧手中,瞬间四分五裂,蹦炸如雷,散出漫天血雨,波及者无不口中喷血,重伤当场。 血雨中却是跳出个人来,正是武榜眼,他舔舐着嘴角的血液,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拙。 “杀,都给我杀了!” 老刀把子本就对武榜眼心存怨念,此刻见其无差别出手更是恨极,又惊又怒,只一招呼,长巷两侧的门、窗后,俱是探出一截枪管,对准了场中二人。 其余刀斧手见状后退。 片刻间,长巷枪声大作,硝烟四起。 “砰砰砰砰砰……” 几息过后,待到枪声散去。 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失色。 雨氛下,武榜眼傲立场中,浑身上下嵌着一颗颗弹丸。 可武榜眼却在狂笑,神情癫狂,浑身筋肉如水波般颤动、蠕动,原本嵌进皮肉的弹丸,竟然又被退了出来,叮叮叮叮的落在石板上,伤口竟只余一记红印。 老刀把子顾不得震怖,眼神飞快四下张望,似在找寻着什么,但猛然间,一柄刀子已搭上他了脖子。 嘴唇翕动,老刀把子脸色煞白,正待开口,项上头颅已腾空弹起,尸首两分,那嘴里还能说出话来,仿佛仍能觉察到什么,惊呼道:“好生了得!” 凄厉嗓音转瞬即逝,一众刀斧手见武榜眼以血肉之躯硬抗洋枪,本就瞧得目瞪口呆,再见那头颅飞天还能开口,无不吓傻当场,一屁股瘫在地上。 武榜眼瞳孔一缩,嘿声笑道:“活杀留声,好刀法!” 他一语甫落,单脚一蹬,脚下石板轰然爆散,人已如恶兽般纵跳至半空探爪出招,面目狰狞,双手在空中连变十数种杀招打法,繁复多变,令人眼花缭乱。 但就在他纵跳到半空,势尽下坠之际,眼中忽见陈拙面无表情的取出一物,拿捏在手,向他遥遥指来。 “砰!” 一声枪响,响彻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