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缓缓走到食物前,十分斯文地坐下,拿起地上的饭团低头无声地吃了起来,两个人让她想起了动物世界里,草原上为了争夺食物而厮杀的狼。
而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她甚至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他们是两个男人。
她沉默地转身,刚要朝楼上走去,却被一个什么东西砸中了后背。
“啊……”冷不丁的被砸中,姜妙发出一声痛呼,她愤怒地转身,却对上一双清澈的双眼,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地上的饭团,挑了挑下巴。
姜妙不解。那长发男孩又抬手指了指地上的饭团,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姜妙这才反应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饭团对他点了点头说:“谢谢……”然后起身朝楼上走去。
然而她刚转身,便听到后面光头的冷笑:“在这种地方还想讨女人的欢心,你以为她还能活多久,不如趁她还没被拉出去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把她办了怎么样?这样的女人睡起来一定带劲!”
说着他抬手大拇指蹭了一下嘴唇,露出一副猥琐淫荡的表情。
不料长发看都没看他,只是转头继续吃东西。
光头见状继续说道:“怎么?你还不愿意?大不了我给你摁着她,让你先上!这身材长相以后可没有了!”
他刚说完,“啪”的一声,一个饭团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的鼻子原本就被长发踢的那叫给踢破了。又被姜妙砸了这么一下,刚止住的血又流了下来。
“妈的……”光头下意识地张嘴就骂,话还没说完,只见姜妙捡起地上一根竹箭,愤怒地朝他冲了过去。
姜妙直接将他撞倒,然后快速爬起来骑在他的身上,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木箭毫不犹豫地直接刺入他肩膀上的伤口。
“啊……”光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肩头上的鲜血顺着檐廊的边缘滴入水面。
下一刻原本平静的水面,黑色的影子从水底浮上来,越聚越多,赫然是一只只鳄鱼。
它们被血腥味儿吸引,聚集在檐廊之下,饥饿的来回游动,巨大的尾巴不断地拍打着檐廊的底部,打得竹楼都有些晃动。
“道歉……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喂它们……“姜妙咬牙,目光凶狠地盯着眼前的光头。
”我草,还他妈挺烈啊……“光头有些不服气地吐了一口嘴里的血。
“啊……”
可他挑衅的话还没有说完,肩膀上的木箭就被姜妙一把拔了出来,然后在他的痛呼声中,再次狠狠地刺了进去。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让你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姜妙说着,抓起他的左手就往水里按,她平静地说着这句话,整个人却狠厉又阴沉。
她孤身一人在这里,跟两个人男人关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如果不能一次震慑住他们的话,只怕不用等到萨沙动手她就没命了。
“别别别……”光头这才知道害怕,大叫着挣扎,却被姜妙死死地压制住,动弹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光头叫得声嘶力竭,一双眼惊恐地看着水里的黑影,大声求饶。
姜妙附身在他脸的上方,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继续说:“以后,食物和水平分,不要拿你那张臭嘴直接对着瓶喝,再次,二楼是我的地盘,你们……”
她说着目光扫了一眼,一直在旁边闷头吃饭动也没动的长发,“谁也不准上楼,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说完她又狠狠地扇了光头一巴掌,用力拔掉他伤口上的木箭,起身又重新拿了一个饭团,抓起地上的水桶仰头喝了几大口,才转身朝二楼走去。
自始至终那个长发男孩,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吃饭团,一言不发,似乎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一般。
姜妙回到楼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喘了出来,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拿着染血的木箭的手都在颤抖,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止不住的后怕。
她甚至不敢想,刚才如果自己没能一招将那个光头压制住,被他反制了怎么办?
又或者趁她跟光头打斗的时候,身后的长发趁机偷袭自己又会怎么样?
那一刻她只有一个信念,必须一招制敌,打得他再也不敢对自己动任何歪心思,这样接下来她在这竹楼里才安全,才有逃出去的可能和机会,不然每一刻都过得提心吊胆。
她缓了半晌,拿起手中的饭团往嘴里塞,她饿了一整天,此刻这个毫不起眼的饭团也变得十分美味。
她必须要保持体力,这样才有机会逃出去。
天色越来越黑,房间里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星河璀璨,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各种奇奇怪怪的鸟叫和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的叫声。
姜妙手里死死地握着那只带血的竹箭,躺在上面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