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从生产者到消费者,中间经过了多少环节,价格又翻了多少倍。 非洲乌干达的小咖啡种植园以14美分一公斤的价格将咖啡豆卖给当地的二道贩子,二道贩子再以19美分一公斤的价格卖给加工厂;然后,经过加工的咖啡豆每公斤加价五美分,低于这个价格他们就没利润,高于这个价格,他们的咖啡豆就卖不出去,市场已经将他们的利润钉死了。 经过加工的咖啡豆被装进塑料袋里以每公斤两美分的运费运往乌干达首都坎帕拉,此时一公斤咖啡豆的价格是二十六美分,比种植园出售的价格近乎翻了一倍;然后乌干达咖啡出口商可以拿到每吨十美元,也就是每公斤一美分的利润。 在正式出口之前,这些咖啡豆还需要经过挑选、销毁劣质咖啡豆、分级、确认等环节,等这些咖啡豆送到雀巢公司位于西伦敦的加工厂时,这些咖啡豆的价格已经升到每公斤1.64美元,超过了初次收购价的十倍。 而等这些咖啡豆被磨成粉末、包装完毕摆上货架时,呈现在最终消费者面前的价格赫然高达26.4美元,几乎是小咖啡种植园售价的二百倍! 通过这个流程可以看出,食品供应体系是一个漏斗状的模型,再从耕地到餐桌的供应链上,最初的生产者和最终的消费者人数最多,而位于中间的加工商、生产商、分销商逐次减少,人数最少的是大买家和批发商。 长途运输、加工等工序需要大量资本,准入门槛极高,一般企业玩不转,同时企业规模越大,运输仓储业务越多,平均成本就越低,所以粮食流通领域的最终权力就掌握在他们手上,ABCD四大粮商、联合水果公司、雀巢等巨头企业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当掌控种植者到消费者之间通道的企业越来越少时,他们就拥有了掌控种植者和消费者的双重权力,用垄断将种植者和消费者拿捏地死死的,赚取了最丰厚的利润。 所以才会出现农民越来越不赚钱,有些时候宁愿水果烂在地里都不愿意去收,而超市里的水果却越来越贵,消费者随便选几样水果就会遇到价格杀手背刺的现象,就算是网络时代,消费者可以直接和种植者对接也避免不了这一现象。 这时候掌控种植者和消费者的又变成了网站、物流公司、推广商......不然市场上有那么多同品种的水果,为什么你的可以让消费者看见?这些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黑布林大李子甜不甜”这句话可不能白说,那些在网上带货的主播大多数也不会免费为种植户服务。 好在国家对主粮种植户还有保底价格收购的这项政策,要不然主粮种植户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但保底收购只针对特定的产品,商业化种植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儿了,于是就有了砂糖橘变杀人橘的桉例。 李未也无力改变这一现状,他顶多能让自己的企业稍微有良心点,赶在其它企业之前实现规模化,然后再稍微照顾一点儿种植户和消费者的利益。 到达广东后,通过和自家企业的职工还有王石他们聊天发现,这边也在进行着改革,在广东第一次出现了“下岗”这个词,有些经营不善的国有企业开始裁员,他们或是只给员工发基本生活费,或是采取直接买断的模式,比如无线电厂就和三百多名工人签署了买断协议,以一千三百元每年给工人发放工龄补偿,拿到钱之后这些工人就和企业完全没关系了,以后他们都得自谋生路。 这项政策在广东倒是没遇到太大阻力,一来工龄补偿如数发放了,说是多少就是多少,很少有扣的;二来这些有技术、有经验的工人其实早就在外面兼职打工了,就算离开工厂,不管是去私营企业还是外资企业,都不愁找不到工作,而且还可以赚取更高的工资,有些甚至拿着补偿金自己创业,个别幸运儿便乘着风口而起,若干年后成了大富翁。 但等日后这项政策转移到北方,尤其是东北一带的时候,却引发了工人的强烈反对,因为这些地方,尤其是老工业基地的工人,早已习惯了以厂为家、世代传承的生活,突然把他们从厂里丢出去,他们根本就无所适从,更重要的是这些地方经济不够活跃,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可以让他们重新就业,再加曲婉婷她妈这种人,让东北的下岗工人面临着严峻的生存危机,他们自然不会支持。 李未还去见了小马他们,小马今年已经毕业了,在家里的安排下进入润迅公司做编程工程师,眼下看来似乎还没创业的打算;张志东去了华南理工读研深造,许晨晔也考上了南京大学计算机系的研究生,他们几个想要重聚估计得三年以后了,腾讯五虎的传说尚未开启。 在广东待了一段时间后,李未直接飞往HLJ,在哈尔滨降落,然后上了当地分公司的车,简单地了解了下HLJ分公司的运营情况后,第二天便去了位于哈尔滨西南一百二十公里的五常。 五常才刚刚撤县设市,这里土壤肥沃、气候适宜,非常适合种植稻米,从唐初渤海国时期便有人在这里种植水稻,清代道光年间这里出产的大米成为贡米,五常大米的名字第一次为国人所熟知。 新中国成立之后,国家投入巨大财力、物力、人力开拓东北,五常水稻种植面积不断扩大,五十年代就达到十万亩并逐渐成为中国水稻生产第一县,而现如今五常的水稻种植面积已经占到整个HLJ的十分之一。 日后,任何一家大米企业都想占下这块黄金宝地,现在李未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但现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