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院士愿意收助理,李耒自然是希望越多越好,熊教授虽然不是饲料行业的专家,但是他浸淫饲养领域多年,饲料要是有什么问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让雷毅跟在他身边学习一段时间,以后厂里再做饲料效果实验评估就方便多了。 熊教授自觉欠了李耒太多人情,根本不好意思拒绝这点小要求,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派人过来给自己干活,还不拿工资,这不是占便宜么? 而实际上,李耒才是占便宜的那个,能跟在院士身边学习的机会,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 “正阳,你现在就去市里,找个地方给何占海还有雷毅打电话,让他们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下,尽快来武汉跟熊教授学习。”说完他把徐正阳拉到一边小声叮嘱,“你打电话的时候让他们问下厂里还有人愿意么,工作能安排得开的话,让他们都带过来!” 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那干脆就多培养几个,反正看熊教授的样子,人来了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过了两天,何占海和雷毅带着三个年轻人过来了,李耒让他们先给熊教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让熊教授根据他们的特长给安排工作。 “好好好,都是好小伙子,只要你们愿意学,我会的东西都能交给你们!你们要是方便,也可以给我教怎么用计算机、怎么开车,咱们互相学习么!”熊教授对他们的到来很高兴。 “没问题,我们白天干活,晚上休息的时候,再来教您开车、使用计算机!”何占海和雷毅都会这两门手艺。 养猪场的房子紧张,没有给雷毅、何占海他们住的地方,不过李耒早就做好了安排,让徐正阳在附近村里为他们租了房子。 第二天开始,他们就开始帮熊教授干活了,每天一早,雷毅就开车带着他们去南湖打猪草,然后把猪草运回来喂猪。 何占海就跟在熊教授身边,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熬煮猪食、喂猪、检测数据......每样工作都亲自动手,只要发现一个细节和自己之前学的不一样,马上就像熊教授询问。 到了晚上,他们的身份又掉了过来,雷毅教熊教授的学生开车,何占海教熊教授使用计算机;熊教授今年都五十多了,依旧没有放松学习,每到开始讲课的时候,他就拿着笔记本边听边认真地做着记录。 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在乎自己教授的身份,大大方方的举手询问,“何老师,这个指令和之前的指令有什么区别?” “熊老师,您喊我名字就行了,我可当不得您的老师!”这个称呼让何占海一阵儿汗颜。 “达者为先,在养猪和育种这方面,我是你的老师,到了计算机这块儿,你可是比我懂得多多了,当我的老师绰绰有余!” 又待了几天,感觉何占海、雷毅和熊教授他们磨合的很好,差不多没啥可操心的地方了,于是李耒便去了另一个地方。 从南湖畔跨过长江,进入汉江沿岸,又坐了几站路,便来到武汉柴油机厂外面,这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工厂,前身可以追溯到1934年成立的HUB省官营武昌机器厂,即湖北机械厂。 1949年6月,WH市军管会物资接管部接管了HUB省机械厂和善后事业委员会机械农垦处湖北分处,分别改名为湖北机械总厂和HUB省人民政府机械农垦处,1951年,农垦处撤销,成立湖北农具制造厂,1955年改名湖北柴油机厂。 这家工厂主要从事内燃机及机组制造,农用运输、排灌、压路、农副产品加工机械、农机具、农机配件制造、销售,新中国第一台手扶拖拉机就诞生于此,如今湖北许多农用机械就是这家厂生产的。 不过李耒今天过来,可不是要买农机,而且想见见这家厂的厂长。 去年十一月,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中国,武汉柴油机厂竟然聘请了一位 。德国人来担任厂长,这可是建国以来破天荒的第一次,而这个叫维尔纳-格里希的德国老头子一跃成为被全中国所熟知的名人。 去年,德国发动机制造和铁芯技术专家威尔纳-格里希作为德国退休专家组织派往武汉的第一批3个外国专家之一,来到武汉柴油机厂进行为期4个月的考察,并义务担任技术顾问。 格里希秉承着老工程师严谨的工作态度,穿梭在工厂的各个车间里,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不时地在上面写写画画,记录每个车间存在的缺陷。 例如车间机油循环系统污染严重、质检员的量具精度不够、产品随意摆放、车间见不到负责人等等。 在一个多月的调查研究之后,格里希根据工厂的实际情况,专门写了一篇十万多字的咨询意见,向工厂领导提出了100多条合理建议,为此他更是认真编写了《关于整顿武汉柴油机厂的计划方案》。 当他满怀信心地将这些提交给工厂后,他认为自己的这些建议即使不能完全采纳,也可以让武柴恢复生机。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格里希的始终是石沉大海不见声响,他显得非常焦急,于是发起了牢骚,“我来这里可不是消磨时间的,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如果是我当厂长,一定会改变这个厂的现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翻译很快便把格里希的话汇报给了吴市长,吴市长想到了两份文件,第一份是总设计师的讲话,“搞现代化建设,我们既缺少经验,又缺少知识;我们可以利用外国智力,请一些外国人来参加我们的改革建设,不要怕多花钱,一定要扩大对外开放,现在开放得还不够。” 第二份文件则是今年五月的,武汉经中央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