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各个研究机构的惯例,何占海早就清楚,而且李耒的学术造诣明显比他更高,接下来的研究也要仰仗他的指点,所以自然是满口答应。 “我当时去接你的时候就说过,你们这批人将来总有一天能拿到学校补发的学位证书,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最快的,等这篇论文发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学校就会联系你了!” 《中国畜牧杂志》在畜牧领域地位比较高,属于核心期刊,要是哪个农学院的学生在校期间能发表一篇,保研是肯定的;给讲师的话,也够升助教了。 “嘿嘿,我同一届的学生,还没一个能在这么重要的杂志上发表文章的呢!”何占海脸上满是自豪。 “这不算啥,养殖业的核心还是在于育种,你要是能在育种领域做出成绩来,到时候有的是学校抢着聘你去当教授!”看看农业领域的两院院士,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西瓜奶奶吴明珠,好多都是因为育种被评上的。 在养猪行业里面,也有类似的人物,那就是我国著名动物遗传育种和养猪学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华中农业大学教授熊远著。 熊老五十年代就读于华中农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在他的努力下,建成了中国第一个种猪测定中心─中国武汉种猪测定中心。 1986年,熊远著与他的研究集体培育出中国第一个高瘦肉率的猪母本新品种——湖北白猪及其品系获得HUB省科技进步特等奖。 1988年,熊远著与同事利用“湖北白猪“为母本,杂交出瘦肉型商品猪“杜湖猪“,并获得1988年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 “能给我补发个荣誉学位就够了,教授不敢想!”何占海忍不住脑补了一番李耒描述的场景,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卡车到了二道湾村,一拐弯进了山里,育种基地在防疫、保密等方面比养殖场更加严格,所以选在了深山中;日后圣农集团在秘密培育白羽鸡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 育种基地目前分了两块地方,一个地方是做种鸡育种的,另一个则是种猪育种,不同的物种育种不能放在一个地方,要不然会发生交叉感染。 先把梁平红羽公鸡、峨眉黑鸡、南川黑鸡等种鸡放到靠外一点儿的种鸡育种基地,然后继续前行,绕过一座山,到了种猪育种基地。 这里目前已经建好了配种妊娠舍、分娩舍、保育舍、性能测定舍等基础设施,还从国外引进了多台先进仪器, 。要说硬件设置,绝对比中原农学院的更好,就是人才方面依旧存在短板。 把猪卸下来,先消毒再运到里面单独喂养,等确定没问题后才能进行育种实验。 李耒先检查了一番育种基地的情况,纠正了几个小错误,然后和何占海说起了正事——育种技术的选择。 在国际养猪领域猪的育种体系主要有三类:一是以美国的国家种猪登记中心(NSR)、加拿大的遗传改良中心 CCSI)为代表的小公司联合育种体系。 二是以德国的BundesHybrid ZuchtPrograiporc、美国的Newshaics(NCG)、英国的皮埃西(PIC)为代表的专业育种公司。 李耒要选择的肯定是最后一条路,将来或许可以和其它机构合作,采取几个体系并行的策略。 而在育种技术上,二十世纪以前,国外种猪的选育主要是通过体型外貌来评判;二十世纪开始,部分育种专家开始用生产数据进行选择。 1950年左右,开始通过表型数据(即生产性能和外貌数据)建立简单的选择指数进行选育。 如今国内使用的就是这种技术,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技术已经显得有些落后了,简单的选择指数无法精确地指导育种工作。 “现在加拿大那边已经开始尝试使用新技术了,这种技术简称为BLUP,翻译过来就是最佳线性无偏预测,一种利用线性代数模型估计猪育种值的方法;对猪进行育种,选择的准确性提高,用猪的背膘厚来衡量瘦肉率,用达100kg体重日龄来衡量生长速度。” “采用这种方法可以大大提高育种效率,特别是繁殖性能的改良速度均大幅提高,育种进展速度明显提升。” 其实关于种猪育种技术路线的探索,眼下还有很多条,不同机构研究人员给出了不同解决方案,并且争论不下! 而穿越者的优势就在于此,李耒很清楚的知道,BLUR技术路线是最终的胜利者,这就帮他排除了无数错误选项,相当于提前知道答案,再来倒推解题过程,那就容易多了。 他不光知道现在的答案,还知道未来的答案,在积累了多年常规BLUP遗传评估数据的基础上,可以迅速适应高通量分子手段,应用全基因组选择技术,使选种的准确率大幅提高。 然后是基因编辑、大数据、分子育种.......在未来起码三十年时间里,李耒的育种基地都不用担心走错大方向。 听李耒细细讲完BLUR技术,何占海开始头疼了,“我是学过线性代数,但是成绩一般,要熟练运用这种技术,怕是有点难啊!” “没关系,这种技术加拿大那边也才刚刚开始尝试,我们能开始走这条路,就已经领先全球大多数竞争对手了!你先边学边尝试,我这边也尽快寻找合适的人才。”李耒就不信了,全中州那么多大学,还能找不出一个精通线性代数的被开除学生来。 就算中州找不到,那还可以让超哥帮忙,去川大、成都电子找么,自己去西安交大、西工大找,这些学校理工科相当出色,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