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站在了秦霂渔面前。 “请问你是二柱子吗?”秦霂渔问道。 青年盯着秦霂渔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有些微妙。 秦霂渔微微皱起眉头,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直白地盯着看了。 “你是小渔?”青年突然开口问。 秦霂渔露出一丝意外之色,她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认出她,但她却对眼前这个青年没有任何印象。 注意到秦霂渔脸上的茫然之色,青年的目光有些复杂。 秦霂渔以前经常会跟着秦忻来村子出诊,她与他们这些整日在泥地里打滚的孩子完全不同,她始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与他们有着云泥之别。 青年小时候常会用仰慕的目光偷偷躲在角落中看她,他已将秦霂渔的容貌深刻在心底,所以如今即使看到已经大变样,越发像仙女一般的秦霂渔,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收敛起思绪,青年开口回道:“我就是二柱子。” 确认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秦霂渔也没多废话,直接问道:“你还记得当初接走我阿娘的那队人马有什么显著特征吗?” 二柱子没想到秦霂渔是来问这个的,他疑惑地反问:“那队人马不是你派来接秦大夫的吗?” 秦霂渔满脸苦涩地摇了摇头,“并不是。” 二柱子很清楚秦忻对秦霂渔有多重要,每次来村里她从来不会在意村里的小孩,只会用孺慕的目光追随着秦忻,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忻的身后。 “请你仔细想想,拜托了!”秦霂渔一边请求,一边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二柱子。 看见装满荷包的银子,二柱子的眼皮一跳,虽然这对他是个巨大的诱惑,但他并不想在他童年的倾慕对象面前失去尊严,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后还是忍痛移开了目光。 “你不必给我钱,我也会认真想的,毕竟秦大夫帮了我们村子不少忙,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秦霂渔有些意外二柱子的拒绝,毕竟这个村子并不富裕,村民就只能做到勉强温饱罢了。 秦霂渔还想说什么,但见到二柱子低着头认真思索的样子,还是先按耐了下来。 片刻后,二柱子才抬起头,对秦霂渔道:“我感觉他们像是官府的人,而且还是大官,毕竟穿着十分富贵。” “其他人我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为首的人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身高大约七尺,国字脸,对了,那人脸上有一道疤。” 二柱子边说,边伸手在脸颊边比划了一下,“大约这么长。” 当时二柱子被抓住,带到这个男人面前时,吓得两股战战,幸亏秦大夫出言相救,他才逃过一劫。 所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为首的男人依旧印象深刻。 秦霂渔默默记下,只是这些内容太过笼统,她根本就无法划出一个寻找的范围。 “其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秦霂渔满含期望地看着二柱子。 二柱子犹豫了一下,最后道了一声“稍等”便转身回到了屋内。 秦霂渔等了一会儿就见他去而复返,手上还拿了一张只有巴掌大小的纸。 重新站定在秦霂渔的面前,二柱子低着头,犹犹豫豫地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