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漆黑的地下室里。
张丽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慕简单说过她不剩几个小时的时间。
她能挨到现在,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封爷为什么还没有来救她?!
一定是慕简单没有和封爷说她的事,慕简单想让她在地下室自生自灭!
张丽越想心里越慌,同时被无尽的恨意吞噬。
她忽然发了疯一样的踢打地下室的门,撕心裂肺的喊:“放我出去!慕简单你这个贱人!!放我出去!!”
门外看守的人不堪其扰,准备打开门教训她一顿。
谁知道刚把门打开,张丽突然爆发的激烈的求生欲,让她骤然生出了一股强力。
她猛然推开面前的两个保镖冲了出去,一路哭喊着冲到了餐厅。
因为她知道每天这个点,封夜北一定回来吃早餐。
看见封夜北和慕简单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张丽目眦欲裂!
她瞪着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指着慕简单尖叫道:“封爷!这个女人她想下毒害你,她还想栽赃给我,你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她脸上全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对着慕简单大骂:“这个贱女人他还想害死我!封爷,你快把她抓起来……啊!”
张丽的话音断在嘴里,被突然起来的一脚踢得滚出去好几米。
封夜北步履沉缓地靠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微微低垂的眼皮下,是寒风冰刃般的眼眸,“你再敢乱叫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张丽疼得在地上起不了身,封夜北身上的寒意震慑住了她,顿时让她吓得咬住了舌头。
封夜北没再多给她一个眼神,转身招了两个人过来,冷冷道:“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张丽甚至都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人拖着,像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封夜北中的毒虽然厉害,但慕简单解毒及时,几针下去,余毒基本去除干净了。
她放了心,开始着手准备晚上去接风宴的事了。
她昨晚已经查过了那个皇冠酒店,是白家旗下的产业。
而且除了白家以外,最大的股东就是封夜北。
两人用完餐之后,封夜北起身要回书房处理一点事情。
刚解完毒,不说慕简单,甚至管家和严易都敢管着他,不许他去公司工作,只能听慕简单的时间安排,在书房工作。
谁知他刚站起来,慕简单就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把要去抓人的事跟他说了,“我需要你给我安排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身份进去。”
她对白寒霜说要去挑战她那个师父,只是为了用激将法套出江易阳的下落。
如果她真的就这么以慕简单的身份过去,她那个小师叔,说不定会直接跑路。
这么多年才找到他的踪迹,决不能出一点差错!
封夜北听她说完,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食指在桌上敲了敲,一看就是在展开什么脑内剧场。
慕简单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皱眉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到底能不能帮忙?”
封夜北立即点头应道:“当然能帮!”
“不过嘛……”他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
“简单,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慕简单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憋着什么坏呢,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封夜北薄唇勾起,“比如……亲我。”
慕简单立即无情地掐断了他的念头,“你做梦!”
“你爱帮不帮,找你也只是为了方便一点,你真以为我自己就没办法吗?”
“真的吗?”
封夜北的手搭在慕简单的椅背上,这个距离,慕简单可以清楚地闻见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木质调香味,丝丝缕缕包裹住她,逃无可逃。
他俯下身,调笑的看着慕简单。
“白家这次为了办这个接风宴,可是十二万分地小心,把酒店的所有人都换成了白家自己的人,连保安都不例外。”
封夜北顿了顿,轻笑一声,声音低哑撩人,“也就是说,今天晚上,除了我和白家的人,谁都没资格放人进皇冠酒店。”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慕简单的脸,最终落在她红润可爱的嘴唇上。
“宝贝,你确定不要帮忙吗?”
慕简单被他那一声宝贝弄得腿软了一下,随即感觉一股热烫的温度升上脸颊。
她用力推了一把封夜北,清凉的空气冲散开她鼻端的木质香味,她掩饰性的搓了下胳膊,瞪了封夜北一眼。
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她忽略掉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抱臂看着他,故意冷冷挑衅他。
“既然你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