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儿这个蠢货居然连这么一件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真是浪费了这些年我再她身上花费的精力!”宋氏想到今日种种仍旧恼怒不已,“可惜这次绝佳的机会,经此一事沈渊和大房势必会警觉起来,以后再想成事就难了。” 陆夕璇沉眸不语,只她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云淡风轻。 陆云卿对她来说与陆夕瑶韩春桃都不一样,她在陆云卿身上看到了危机感。 “母亲,您有没有觉得陆云卿身上有点邪?” 宋氏偏头不解,“邪?你的意思是她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陆夕璇摇头,拧眉道:“我也说不好,但就是觉得陆云卿身上处处透着古怪。 她流落在外十四年,那韩春桃才是农女该有的样子,她为何能琴棋书画皆擅?这本身就不合常理。” 经陆夕璇这么一说宋氏也才品出不对味来,“对啊,陆云卿自小长在乡下,她养父就是个寻常的农民谁能教她这些东西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最近先不要针对陆云卿,待派人摸清她的底细再说。”陆夕璇是个极为冷静的人,她有时便忍不住想若她投生在大房定然不会比柳浅棠差。 宋氏颔首应下,“我这就派人去调查。 不过陆曼儿这颗棋子是废了,难堪大用。” 陆夕璇轻描淡写的道:“不过一个庶女而已本也没指望她能有多大的作为,母亲也不必太苛责她,待哪日寻到合适的婚事将她嫁出去便是。” “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善。好,我也懒得理会她,她虽然蠢但着实美貌,日后若能嫁给哪个高官做续弦或是王宫贵胄的小妾也算物尽其用了。” 陆曼儿是侯府庶女身份算不得高,想要嫁给权贵高官做续弦十有八九对方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 陆夕璇闻言轻轻颔首,面上无一丝不忍,两人言语之间便已为陆曼儿定了未来,仿佛陆曼儿只是她们的一件物品随意处置。 陆夕璇走后二老爷陆慎行便匆匆赶了过来,劈头盖脸便是给宋氏一顿臭骂。 “你骂我作甚,那陆曼儿本就是个小娘生得贱种,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足为奇!” “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曼儿向来对你唯命是从,你不让她做她哪有这个胆子!”陆慎行怒不可遏,“你真当永宁侯府是什么好去处,大哥让云卿嫁给沈渊自有他的算计,你这样岂不让我们兄弟阖墙!” “呸!”宋氏狠狠啐了一口,“没出息的东西,大哥说什么你都信,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永宁侯府若是不好,大哥能把自己的亲闺女嫁过去?骗小孩子的话,也就你信! 都是一个府里的姑娘,凭什么咱们二房的女儿就不行? 曼儿生得貌美若能嫁到永宁侯府,你也算是沈渊的岳丈,到时候曼儿吹吹枕边风还愁没有你的好处!” 陆慎行说不过宋氏,只气得跺脚的道:“你愿意丢人现眼别带上我!我警告你别再打沈渊的主意,惹恼了大哥我也保不住你!” 陆慎行说完拂袖而去,宋氏冲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没用的男人,就知道跟在大哥屁股后面跑,人家吃饭你喝粥,活该窝囊一辈子!” 宋氏气得怒火中烧,这时小婢女走来呈上一封信,宋氏展开后匆匆扫过嘴角才再度勾起。 最近心情不顺,正好拿那个该死的云寒出口恶气! 敢占她的便宜,这次她就让云寒再无翻身可能! …… 陆夕瑶虽还在原来的院子里,但当下人知道她并非陆谨言的亲生女儿后态度便隐隐有了变化,如今她伤了脸又即将嫁到胡家院中的下人干脆都不装了,一个个都跑去偷懒躲清闲。 她们想得明白,如今陆夕瑶寄人篱下待在侯府,哪里还敢生事告状,就算她们偷奸耍滑陆夕瑶也不敢声张。 翠屏看着食盒里送来的饭菜忿忿不平的道:“这些捧高踩低的贱骨头,以前她们一个个围在小姐奉承,现在小姐刚出事她们就来落井下石。 这些残羹剩饭也敢送到小姐面前,我这就出去找她们理论!” “不必了。”陆夕瑶喑哑的嗓音自床幔后传来,“我不饿,端下去吧。”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她只能低调自保。 翠屏抿抿唇,心里也皆是不甘。 以前这些人谁不对她毕恭毕敬的,如今都跑到那个叫粉黛的傻丫头身边。 “父亲最近可有派人来过?”陆夕瑶突然问了一句。 翠屏先是摇头,旋即又安抚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