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带着沈渊回府,侯府上下得知后主子们都一同赶来寿安堂看热闹。 沈渊气势令人,他未曾可以压下身上的威压,就连蔡氏瞧了都不免心慌。 “徐氏,这是怎么回事?”蔡氏低声问道。 徐氏没答,只扬声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胡鹏举被人押跪下来,他嘴里还堵着布,不停的“呜呜”着似在说什么。 陆谨言也闻讯赶来,他扫了一眼兀自啜茶的沈渊,冷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氏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对面色阴森的陆谨言道:“侯爷,胡家此举分明是未将我侯府放在眼里,甚至就连当初我们认错女儿都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后一手策划的!” 宋氏忍不住开腔为胡家说话道:“大嫂,这种事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给人定罪啊。 况且云卿和胡家的确都是周平镇的,也许两人当真郎情有妾有意……” “他连夕瑶和云卿都分不出来,你管这叫有情吗?”徐氏冷声反驳,不留情面的回怼道:“二弟妹这般迫不及待的帮胡家说话,是收了胡家的好处还是这里面也有你的手笔?” 徐氏平时不爱管事,性子看着也绵绵软软的,宋氏没想到今天的徐氏完全换了一个人,看她的目光像要吃人似的。 “大嫂这说的什么话,我还能胳膊肘朝外拐是怎么的,我这不也是关心云卿吗?”宋氏当然恨不得将云卿和胡鹏举的事坐实,这样永宁侯府的婚事说不定就会落在璇儿身上。 “那你就把嘴闭上,你本就和胡家有关系,这个时候还是划清界限的好!”徐氏字字诛心,当众狠狠打了宋氏的脸。 宋氏气不过,想要二老爷陆慎行帮她说话,陆慎行却道:“大嫂正在气头上呢,你非插什么嘴,活该被骂!” 宋氏气得拉着一张长脸狠狠的团着帕子。 云卿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偏头对徐氏道:“娘亲,二姐姐想必会知道真相。” 徐氏自然早就去审问过她,可韩春桃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云卿微微勾唇,扫了一眼神情呆滞的陆夕瑶一眼,笑道:“娘亲找人将二姐姐请来吧,或许她今天就想说了呢!” 徐氏颔首,命人将韩春桃找了来。 韩春桃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精气神,只在进屋的时候怨毒的看了陆夕瑶一眼。 “韩春桃,你假冒云卿是谁授意你们的?” 韩春桃沉默一瞬,抿抿唇,开口道:“是胡家。” 胡鹏举凶狠的瞪着韩春桃,呜咽着不知在说什么。 韩春桃之前一直不说出胡家是因为她还心存侥幸,指望着胡家能将她们救出去,可直到云卿与她说了那番话她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我姑父是韩家村的里正,胡家找到他篡改了我和云卿的身份,让我假冒云卿来武定侯府。” 宋氏平日得了胡家不少孝敬,此时见韩春桃也这般说更坐不住了,“分明是你们见钱眼开蒙蔽了侯府,胡家帮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韩春桃已经被磨得没了棱角,面无表情的道:“胡家之前想让云卿嫁给他家的残疾儿子,云卿不肯,他们便设局将我二叔关进了大牢。 后来他们得知了云卿的身份,因为怕云卿回侯府后会报复他们便提议让我来代替云卿。 之前我从夫人要那一万两也是为了给胡府,胡家的婆子找到了万佛寺,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给他们一万两他们就揭露我的身份,所以我逼不得已只能典当府里的东西……” “混账东西!”陆谨言将桌案拍得乓乓作响,区区一个商户敢如此戏耍他们分明是未将他武定侯府放在眼里。 陆谨言无法容忍自己的权威被人挑衅,“来人,去京兆府报官将胡家都给我尽数拿下!” “不行!”陆宁宴拦住小厮,面色苍白的制止道。 “宁宴,不要胡闹。”徐氏低声训斥。 这时胡鹏举终于将嘴里塞着的布吐了出来,他深知如今已无法善了,冷冷威胁道:“侯爷夫人还不知道吧,今日这场局还有四公子的功劳呢! 你若不怕让外面知道武定侯府的家丑便尽管去报官,只到时候究竟是谁更丢脸就不好说了!” “荒谬!宁宴怎么可能帮你这个外人陷害他的姐姐!”徐氏嗤笑,根本就不信胡鹏举的鬼话。 可待她看到陆宁宴那躲闪的眼神时,徐氏心口一沉,“宁宴,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亲娘亲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陆宁宴扑通跪在地上,已经被吓哭了,“我也不想做的,是他们威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