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越美,陆谨言见状眼中闪过笑意,旋即道:“你母亲受了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院中待嫁,不要出门招惹是非。 我会让婢女给你裁剪新衣,届时定让你风光大嫁!” 安哄好韩春桃后陆谨言幽幽勾唇,这个蠢货绝不能再留在府中,焉知她还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正好太后娘娘有意与戎族联姻,想要将一位贵女嫁到戎族,如此一来他不但解决了心头之患还在太后面前卖了个人情。 用一个毫无用处的女儿在太后面前立功,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韩春桃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还美滋滋沉浸在幻想中,却不知自己离毁灭只有一步之遥。 …… 沈渊与卓日的矛盾很快便传遍了京城,早朝时便有御史出面弹劾沈渊。 “沈将军因个人恩怨当众折辱戎族皇子,影响两国交好,分明是不顾全大局!” “两国交好可保边境百姓安宁,沈将军却全然不顾大义而肆意妄为,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陛下对你器重厚爱,你却恃宠生娇险些坏了陈国大计,我看沈将军年纪还请仍需多加磨砺,兵部侍郎这个位置还是有些不合适。” 永宁侯闻此面无表情,就好像御史们弹劾的不是他的儿子一般,他的沉默更纵容了御史肆无忌惮,就差给沈渊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骂名了。 武定侯府闻言心中暗笑,沈渊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收敛锋芒,这京城可不是边境任由他胡来。 沈渊一直静默不言,直到众人语落他才不徐不疾的开口道:“众位可都说完了?” 见无人反驳沈渊冷眼环视着御史台的那些蓄着山羊胡的老大臣,语气冰冷,“戎族之前可曾想过与陈国议和?” “没有!”沈渊自问自答,神情冷肃宛若威仪的神袛,“那众位大人可知戎族这次为何想要议和? 是因为被众位所感化?是因为悔恨愧疚于自己曾犯下的杀戮?还是因为他们突然爱好和平愿终结这几十年的争乱?” 朝堂静默无语,沈渊音色更冷,宛若刺骨的冰凌射穿人心,“他们议和是因为他们败了!是因为我陈国军队拼死将他们击退千里,因为我们伏杀了他们近万人的军队,因为他们怕了! 没有将士在前线拼死杀敌,你们能得来今日的高枕无忧?” 他行至一个老御史身前,冷眸俯视着他,“你说我不顾全大局,你告诉什么是大局?对戎族卑躬屈膝,任由他在京城欺辱我陈国百姓?任由他冒犯我国国威?” “这……”老御史一时被逼得哑口无言,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辩解。 沈渊也并未给他机会,而是又走到下一个御史身前,“大人说我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个御史的心态显然比前一个好许多,撸着山羊胡傲然的挑着下巴,“不错!” 沈渊牵唇,冷笑出声,“你凭何觉得天下百姓都反对我的做法?你的臆想吗?你有走到大街上问问百姓的意愿吗?” “荒唐!国家大事岂能由贩夫走卒插手……” “哦?那试问大人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你的?他的?还是你们御史台以及你们背后的那个人?” 沈渊这话就差将顾太后几个字说出来了,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沈渊鄙夷的看着面前道貌岸然之辈,冷冷道:“你们排除异己时扬言是为了天下百姓,无事时便嫌他们是贩夫走卒身份卑贱。 可不要忘了,你们的吃穿用度都来自于这些贩夫走卒,是他们供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 戎族屠杀边境百姓时你们在京中安逸享乐,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时你们妻妾成群,屠刀未曾落在你们身上,你们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