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人崇尚武力,卓日最看不上的就是如云卿这等瘦弱的男子。 卓日眯着眼看着云卿,眼中已有杀意,“哪来的匹夫,敢与本王抢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云卿勾唇噙笑,她今日来百花楼为的就是堵这卓日。 她收了折扇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看来你们北戎人不懂这里的规矩,来这花楼寻欢作乐看的不是身份,而是这个。” 云卿随手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老鸨,笑着问道:“价高者得,妈妈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鸨看了一眼银票的面额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一边收着银票一边歉意的对卓日道:“这位王爷,青瓷姑娘是咱们花楼的头牌,每日来寻她的贵客不计其数,向来是价高者得,奴家也不好坏了规矩,要不您换一个姑娘?” 这句话无疑往卓日心头的怒火上又泼了一碗热油,居然让他堂堂皇子退而求其次,陈国人真是可恶至极! 看着云卿眼中的蔑然,卓日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他眯了眯眼,忽然拔出腰间的佩刀狠狠劈向云卿。 云卿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是以在他拔刀的瞬间立刻环着青瓷退至安全之处,那金刀裹挟着万钧之力直接将一方桌子劈成了两半。 老鸨吓得惊呼尖叫,楼内歌舞皆停众人都望向卓日和云卿。 “姑娘先行退下,免得被这疯子波及。”云卿站在青瓷身前,轻轻向后推了推她。 青瓷怔然的看着云卿,没想到竟会有人愿意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想到自己在这也只会是拖累,便咬着嘴唇轻声应道:“好,公子请小心。” 云卿冷冷看着卓日,语气讥讽,“看来你们北戎人强取豪夺习惯了,来花楼寻乐居然还要强来,难怪我们陈国姑娘不喜欢你这莽夫。” “少废话!今日要么她乖乖顺了本王,否则本王便砸了这青楼,看你们能奈我何!”卓日手提金刀气势慑人,有些胆小的已经悄悄逃离了百花楼。 云卿眸光泛冷,“你们北戎此番来我陈国难道不是为了议和吗,可我怎么看着你们不像议和倒像来挑事的!” 卓日最不想听的就是“议和”二字,沈渊之所以打赢那是因为没碰到他,否则北戎怎么可能会输! “一次输赢而已,你还真当你们陈国战无不胜了?” 云卿从容噙笑,“二王子怕不是忘了我们的沈将军是如何将你们击退千里,忘了沈将军如何以三千兵力围剿你们一万大军。 这次若非我们陛下接受你们的求和,如今沈将军或许早已率军直捣你们老营,也许此时时常便再无北戎了!” “大言不惭!”卓日被彻底激怒了,北戎自恃兵强马壮未曾将孱弱的陈国看在眼里,如何能忍受云卿如此羞辱。 “沈渊能赢那是因为未曾遇见本王,否则本王定会打得他屁滚尿流跪着喊我爷爷!” 沈渊刚到门口便听到卓日在里面大放厥词,墨羽面露杀气,“主子,让属下进去教训他!” 可不待沈渊开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他熟悉的清悦嗓音。 “沈将军乃天人下凡,又岂是尔等可以相投并论的!” 沈渊眉头轻挑,抬手制止了墨羽。 云卿这番话说得自己心里十分不痛快,可没办法在家国大义之前个人恩怨只能抛之脑后。 幸好沈渊不在这,否则她可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沈将军乃百年一遇的旷世奇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面若谪仙容貌甚伟,我斗胆问一句二王子何以相比?” 沈渊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清浅但温软的笑意,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 云卿又道:“北戎屡屡侵犯我陈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单是二王子你手里便沾染了多少我陈国百姓的性命! 你的军队曾在赫然村杀我了陈国百姓三百五十六人,掳走女眷一百六十二人,甚至将未曾满月的婴孩活生生喂给獒犬。 这一桩桩一件件血案没有一个陈国人能遗忘,陛下仁慈不愿两国再度交战才同意议和,可你却堂而皇之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分明是未将我陈国国威放在眼里!” 贪生怕死虽是人之本性,但人亦有爱国情怀,陈国与戎族本就是世仇,此时听着云卿字字铿锵的控诉花楼里的众人也皆同仇敌忾起来。 “战败了还敢在我陈国撒野,谁给你的胆量!要是不服你们就都滚回去,咱们再战一场,看沈将军不讲你们打得跪地求饶!” 青楼的女子多时穷苦出身,也有许多因战争流离失所的可怜人,闻言也站出来道“不错!青瓷姑娘好风骨,戎族的钱我们不稀罕,我们再脏也伺候戎族人!” 卓日从未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