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侯府。 寿安堂。 老夫人蔡氏正在喝着养身汤,最近府里接连出事害得她夜里难眠食欲降低,早上起来明显觉得身体没有气力。 二夫人宋氏在一旁趁机道:“母亲,最近咱们府中不大太平,先是宁清丢了差事,如今轩儿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是不是该找个高僧来府中看看。” 蔡氏将养身汤喝尽,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角才道:“宁清的差事是受了牵连,属是无妄之灾,至于轩儿……” 蔡氏冷笑一声,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她没说出“活该”两字。 宋氏耷拉着嘴角一脸伤心的模样,“母亲,不是我为轩儿说话,轩儿的性子的确急了一些,可您想想这么些年他何曾这般胡闹过?” 蔡氏想了想还真是,陆宁轩虽经常惹些小麻烦但还从未闯过这么大的祸事。 她自然想不到陆宁轩的疯狂皆是因为他中了云卿迷香,更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们前世造的孽欠的债! “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等话日后还是莫要说了。” 蔡氏话音刚落,便有婢女急匆匆进来禀道:“老夫人,外面出事了!” 蔡氏心脏抽跳了一下,不悦的道:“主子们都在府里,能出什么事,这么没有分寸!” 婢女顾不上委屈,忙回道:“老夫人,是五小姐的养父母家的老太太……” 蔡氏了然,应该是来打秋风的,莫不在意的道:“给些银子打发了就是。” “可……沈大公子的人也在,说是要来那老太太讨个公道!” 蔡氏一愣,“她与我们侯府有什么关系,来咱们这讨什么公道?” 小婢女哭丧着脸道:“沈大公子的人说咱们侯府忘恩负义,他们替咱们侯府养了十多年姑娘,可侯府却一毛不拔眼看着人家揭不开锅。 老夫人,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您快想个办法吧!” 蔡氏脑中嗡的响了起来,气得捂着半天胸口没说出话来,最后才看这着身边同样目瞪口呆的宋氏道:“你……认不认识靠谱的高僧?” 陆谨言自然也得知了府外之事,当即唤来刘忠全厉声询问道:“本侯不是让你给韩家留下二百两银子封口吗,你竟敢中饱私囊!” 刘忠全吓得扑通跪了下来,指天起誓,“侯爷,奴才不敢啊! 奴才接到五小姐后便将二百两银子一文不少的全给了韩家,当时胡老爷还有五小姐他们都在,他们都可以为奴才作证啊!” 他不是不想贪那笔钱,而是不敢贪。 韩家与五小姐感情深厚万一知道他私吞了给韩家的银子,他这侯府管家的肥差还要不要了! 陆谨言冷静下来,也觉得刘忠全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便道:“如此看来便是那韩家人得寸人心不足了!” 陆谨言觉得心烦,最近侯府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分不出精力给几个乡下人,“你出去处理一下,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妄想着攀附侯府!” 刘忠全领命起身,出了书房他才脸色狰狞的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去了。 墨羽神情傲然的环胸立在武定侯府门前,韩老太太则如鹌鹑般缩在一旁,欲哭无泪的道:“这位官爷,真的不用麻烦你了,你就让我走吧。” “老太太你放心,我家主子最见不得权贵欺压百姓,今日这个公道我帮定你了!” 韩老太太都快急哭了,心想怎么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以后出门可得看看黄历。 韩老太太急得团团转,这时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更是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刘忠全冷着脸迈出侯府大门,扬声道:“谁人胆敢在侯府门前撒野!” 韩老太太险些被刘忠全的气势吓跪,墨羽却云淡风轻的道:“这位老人家乃是贵府五小姐的祖母,虽无血缘但毕竟照拂了她十余年,如今老人家食不果腹,侯府是不是应该帮衬一把?” “笑话!这老太太有儿有女,如何也轮不到侯府来照料!” 韩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是,刘管家说的是,我这就走。” 墨羽抬手拦住了韩老太太的去路,勾唇笑着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毕竟给你们养了十四年女儿,怎么说也得给人家一些酬劳才是。 这老人家可怜的很,已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方才在大街上都要寻死了,这些百姓都可以作证。” “没错,这老人家已经连稀粥都喝不上了,实在太可怜了。”围观百姓纷纷附和。 墨羽笑道:“不管怎么说五小姐喊了这老太太十多年祖母,武定侯府家大业大从指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