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凤蝶家门前围了不少人,韩凤蝶正扑在王达身上哭天抢地。 王达昨日一夜未归她本也未放在心上,只以为他和往常一样与好友出去吃酒了,谁知道方才得了信说有人在山脚下发现了满身是伤的王达,人抬回来时已经气息奄奄。 “我的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村里的老郎中给他检查了一番,皱着眉道:“这身上的骨头断了好几处,内脏也伤到了,想来是从山上掉下来摔到的。” 站在人群后的云卿挑了挑眉,林悠白那一掌果然厉害竟能将王达打成这个样子。 王达这人死性不改,此番竟敢动了奸淫的念头,她自然不会再放纵他。 可他的贱命还不值得脏了她的手,而且一死了之也太便宜他了,她要他今后的每一日都在痛苦中忏悔。 老郎中又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你们还是赶紧进城去找个好大夫吧!这伤得太重了,尤其是肩胛骨这里几乎都碎了,这胳膊日后怕是要废了。” “你放屁!你个庸医医术不精竟敢诅咒我儿子!我儿子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给我闭上你的臭嘴!”韩凤蝶听了这话先有的不是担心,而是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老郎中被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他本是好心来为王达检查伤情谁曾经竟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气得拂袖而去,“好好好,我是庸医,你们随意!” 这时王达悠悠转醒,他只觉得身上各处的骨头都钻心的疼,胸腔更闷得喘不过气来。 “达儿!你醒了!你快告诉娘你哪里疼?”韩凤蝶见王达睁开眼睛连忙开口询问。 王达动动嘴角正想开口,却发现他的喉咙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唔……啊唔……” 他说不出话来了! 云卿脸上笑意更深,王达的嘴巴太臭了,既然他不会说人话那日后就都不要再说了。 她让宋行舟将人搬到后山时趁机做了些手脚,不但保证能让王达能一辈子瘫痪在床,顺便又毒哑了他。 希望王达可以长命百岁,用无尽的日夜来痛苦悔恨。 这时王达突然看见在人群中嘴角噙笑的云卿,想起了那晚的一切。 他急切的想要指认云卿,想告诉韩凤蝶他这满身的伤都是拜韩云卿所赐,可他越是着急越是发不出声音,最后竟急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水再度晕死了过去。 韩凤蝶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忙让人帮着将王达抬进去。 看着鸡飞狗跳的场面小虎啧啧摇头,“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谁叫他平日里欺男霸女,这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云卿敛眸未语,一双眸子冷寒如冰,就算老天不收恶人,这一世她也会亲手将他们推进地狱。 夜深,人静,云卿被一声哨音唤醒,她猛然睁眸看了一眼身侧睡得正沉的云姝,轻手轻脚的披衣而出。 村路旁有一棵繁茂的垂柳,夜色下柳丝如墨泼洒似以天穹为衬晕染了一幅水墨,有一人影掩于月色柳丝之间,他倚靠树望月衣袂随风而摆宛若吸食日月精华的精灵。 云卿仰起头唇角微扬,眼中笑意真挚,“凤殇,你来了。” 凤殇闻声从树上跃下,他身姿颀长,云卿站在他对面竟只堪堪到他的胸口。 他伸手比量了一下,轻笑出声,“啧,还是这么矮。” 云卿不客气的打落他的手,反唇相讥,“彼此彼此,你的嘴还是那么贱。” 凤殇扬着唇角,眼中满是宠溺,谁能想到在江湖上名声宛若罗刹的暗堂堂主此时被骂了还能满脸开心。 “你怎么回来了,江南的事都忙完了?”云卿第一次去江南便结识了凤殇,那时两人还都是不大的孩子,一晃已经相交多年。 凤殇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寒芒,但很快便被笑意掩下,他的瞳孔颜色很浅在月光下宛若碎金。 他笑起来甚美甚至可以用美艳来形容,当真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风,一颦一笑皆是绝色,不怪江湖有人误以为凤殇是一位绝代佳人。 凤殇打趣道:“暗堂接了个大主顾,我当然要回来亲自接待。” 凤殇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云卿,一万五千两正好是胡鹏开的赎金。 云卿翘着唇角笑得眉眼弯弯,凤殇见了不禁笑道:“云二爷已富甲一方,竟还这般贪财。” “有钱不赚王八蛋,谁会嫌钱咬手。”云卿大方的将五千两拍在凤殇手中,揶揄道:“这是酬金。小郎君活不错,下次还找你!” 风流之言听得凤殇皱眉,冷声道:“少与那苏慕嫣来往,你都被她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