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旋即议论声沸腾不止。 “天呐,她居然不是为她娘作证!” “可见这姑娘是个有良心的,她都这般说想来那孙氏定是诬告了。” 孙氏得了信赶了过来时正听到秀儿说的那番话,登时气得也顾不上是在公堂了,上前便抽了秀儿一个嘴巴子,“小蹄子!你还真是长本事了,竟然敢上堂污蔑你亲娘,那些饭我都喂到狗肚子去了!” 秀儿吐出一口血水,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次她没有躲而是抬头迎视着孙氏的目光,那冰冷决绝的眼神看得孙氏有些发慌。 “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是我娘,我也不能对不公视而不见眼睁睁看着你们冤枉一个好人。”秀儿按照云卿的交代缓慢而坚定地道:“那日我亲眼看见韩默将我娘搀进院子,他安置好我娘后便要离开,我娘留他用饭也被他拒绝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娘突然抱住了韩默,不待我反应过来我爹便从门外迈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嚷嚷着抓淫贼。 我当时吓坏了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后想想也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为的便是陷害韩默的清白。 大人明鉴,民女若敢说谎必遭天打开雷劈!” 孙氏又惊又恼,指着秀儿一时说不出话来,“贱蹄子,真是反了你了,反了你了!” 相较于只知破口大骂的孙氏,秀儿的话显然更加可信。 张县令一时有些踌躇不定,他派去胡家的人还没回来暂时也不知道胡家是个什么态度,现下又出了这等变故。 他转了转眼珠对孙氏道:“孙氏,你有什么可分辨的吗?” 他还是希望孙氏能自行解决家里矛盾。 孙氏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扑通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人,民妇也不知道这丫头受了谁的撺掇来陷害我,但我当真没做过这种事。 这丫头一向记仇,她就是怪我平日里对她严苛所以才跑来作践我,求大人给我做主啊!” 秀儿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旋即便想到了云卿的嘱咐,暗自有些后怕。 她方才若与孙氏争执起往日琐碎俩只怕真就要落个动机不纯,她抿了抿唇抬手发了一个毒誓,旋即淡声问道:“娘,你敢发誓吗?” 孙氏也抬起手却被秀儿打断,“发誓就要发最毒的誓,你敢不敢拿小宝来发誓! 你若诬陷了韩默小宝就夭折早亡,且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所出,你敢不敢!” “好你个死丫头,你居然敢诅咒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儿子是孙氏的命根子,孙氏爬起来便对秀儿一阵拳打脚踢。 云卿立在衙门外冷冷开口,“大人,嫌犯当堂殴打人证您不管吗?”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张县令也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得令衙役上前压制发疯的孙氏。 围观百姓见她如此更对秀儿的话深信不疑。 “连个誓都不敢发还在这狡辩呢,也不怕丢人现眼!” “对自己亲闺女都这么狠,这种人什么下三滥的事做不出来!” 民声沸腾,张县令暗道不妙,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若还执意偏帮孙氏只怕宋公子那不好交代啊。 他正纠结着,去胡府的下人赶了回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张县令眉头一挑顿时来了精神,惊堂木“啪”地一拍,扬声道:“大胆孙氏,事到如今还敢嘴硬!来人,大刑伺候!”